"清晨,當天色剛剛露出魚肚白時,段國學便被酸麻的大腿給弄醒了,看著披著自己的外套,頭枕在自己腿上睡的正香的女孩,段國學不禁一陣苦笑。昨天奔波了一天,再加上這女學生被驚嚇一陣又神經緊張了很久,進到房子里不久就靠著自己昏昏地睡了過去。
就在段國學輕輕地把女孩的頭給移開已經發麻的大腿準備換個地方時女孩醒過來了,驚訝和害羞讓她一下子坐了起來,緊緊地把段國學的外套給裹在自己的身上。
“恩醒了。”段國學想了半天也沒想出適合這種尷尬場面的開口詞。
“”回答他的是沉默。
“軍警們應該都走了。”
“”回答他的還是沉默。
“你沒事了吧。”
“”沉默沉默再沉默。
“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不、不用了!”好聽的聲音終于不再沉默。
“不用可不行,雖然現在軍警們都不走了,但不敢保證他們還在哪里躲著等著抓你們呢。象你這樣又穿著學生裝,走在街上那就是直接告訴別人這里有個人要被抓。”
“”又是沉默。
“你叫什么名字。”
“斯月菲。”
“斯月菲,好名字。這樣,你家住哪?”
“我我沒有家。”
“沒有家?”
“我、我住在學校里”經過簡單的介紹,段國學知道了這個女孩是交流學生從江浙那邊的一所學校過來這邊學習的,五四運動爆發后,她和同學為了聲援北京的同學,便自發地組織起了這次youxing。
“那你沒有家,現在也不好回學校,你打算去哪?”段國學有些頭痛。
“我、我可以去我們的秘密基地。”
“秘密基地?”
“對!在離學校不遠的一所空廠房里。”女孩輕聲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