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為了照顧蘇墨,畢竟她才剛剛經(jīng)歷生死,身邊離不開人。
第二天中午,裴宴辭才回來。
向來一絲不茍的他,衣擺卻被壓起了皺痕,眼底更全是紅血絲,足以證明蘇墨的事有多讓他心焦。
夏月遙剛要問他蘇墨有沒有好轉(zhuǎn),下一秒,手腕就被緊緊攥住。
“蘇墨自盡前來見過你,你究竟對她做了什么!逼得她非要自盡不可!”
又是這樣疾言厲色的語氣,一副唯恐蘇墨受到傷害的語氣。
她心中一痛,卻還是平靜回答道。
“我沒有對她做什么,她來求我,說想要留在你身邊,哪怕只是做妾。”
“我拒絕了她,僅此而已。”
可裴宴辭的眼神那么冷,冷得就像是一把刀,狠狠貫穿進她的胸口。
“你為什么要這么刺激她?非得把她逼死,你才開心嗎?”
夏月遙有些不敢相信,這樣激烈的話,竟然是那個曾經(jīng)最深愛他的人口中說出。
藏在袖中的手不自覺顫抖,她差點就要站立不住。
“那你要我如何回答?答應(yīng)她,風風光光將她迎進門做妾,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阿辭,我和你說過,此生我與你,一生一世一雙人,再也容忍不了其他人介入我們的感情。”
裴宴辭眉頭微蹙,一字一句,皆化作鋒利的刀劍,無情扎進她的心口。
“蘇墨從未想過要介入你我感情,她無依無靠,只是渴望有一個能讓她遮風避雨的家罷了。”
“若不是當年你忽然離開,又忽然回來,蘇墨不會淪落到如今地步。”
“夏月遙,你如今冷血的樣子,真讓我覺得陌生。”
她站在那兒,臉色瞬間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
今日,他終于把心里話說出來了。
他怪她,他一直都在怪她。
怪她在三年前他最艱難的時候丟下他不辭而別,怪她不該在他好不容易對別的女人動心時回來,怪她拆散了他和蘇墨。
可是他忘記了,從始至終,都是他主動選擇的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