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煙公主臉上閃過疑問。
如今的他身份早已水漲船高。
一個徐家家主的身份,雖然對他也不過是錦上添花。
但有徐家庇護,至少會有很多事不必再走彎路。
“徐家的飯哪有公主府的好吃,還是你覺得…公主府養(yǎng)不起我這個人?”
他調(diào)笑著問她,可后者的目光卻十分認真。
“徐恩延,我公主府自然不會養(yǎng)不起一個人,但是你要想好,若是你真推拒了徐家家主的身份,往后只想做我公主的駙馬,那你以后的仕途…”
朝中原本并不喜歡公主專權(quán)。
公主幾個姐姐的駙馬幾乎在朝中都毫無任何任職。
就算是有,也不過都是邊緣人物。
始終根本就無法作為決策者出現(xiàn)在朝堂之上。
他并不能夠像如今眼前這般與天子,與定遠侯,與宋鶴眠,暢談著自己心中所想。
魅煙公主曾經(jīng)看見過徐恩延眼底的那些光芒,所以此刻并不想因為這場婚事,而讓他徹底失去自我。
他伸出手將面前的醒酒湯藥散了散熱,隨后崴了一勺,遞到了人嘴邊。
“徐恩延。”
趁著公主開口想要說話的功夫,那一勺醒酒湯便喂進了她嘴里。
“我比你更了解朝中規(guī)矩,你怎知做你駙馬不管政務(wù),整日里只需要在意你高不高興,這種事情對于我來講并非是我心中所求呢?”
他看著面前的人,“我想要的,不過是與君共賞這萬千美景。”
——
折騰了幾日,終究是將宋老夫人的身后事辦得干干凈凈。
憐月與宋鶴眠也能夠歇上幾分。
“那倆孩子一直放在定遠侯府,也不知道如今如何了,可惜在母親離去之前,還不曾為他們二人起了名字。”
之前便百般糾結(jié)孩子的姓名。
不過想著還不曾出了百天。
就先取了乳名叫著。
可如今卻還有幾分遺憾。
提到孩子,憐月原本有些疲憊的眼眸之中又閃過幾絲擔(dān)憂。
“說起來,這兩個孩子放在定遠侯府許久,可定遠侯府都無人找來,看起來他們與雀兒應(yīng)該相處甚好。”
“那位夫人如今也是要當(dāng)母親的人,就當(dāng)是提前適應(yīng)適應(yīng)了。”
宋鶴眠將憐月?lián)нM懷里。
“母親的事情告一段落,但宋無憂的事卻不能再拖,最近這兩日,朝上已經(jīng)有人催促著陛下要早做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