衾褥……又要污了。
殷受心中煩躁。
這張床,她向來睡不安穩(wěn)。
大概就是早就被詛咒了吧。
殷受能想象那些葬身火海的木精們,一個個手牽著手,在火焰中跳躍的樣子。
它們唱著歌“祝福":“頌大王鸞鳳結縭,夜夜朱郎換新顏;螽斯之祝盈百室,螟蛉之子滿階前。”
歌聲帶著森林燃燒樹干爆裂的噼啪聲,扎得她太陽穴突突的跳。
晦氣啊……
眼前,這具從心口到腹下都覆蓋著濃密毛發(fā)的雄壯軀體,便是這污穢詛咒最刺眼的具象。
崇侯虎終于結束了。
他喉間發(fā)出野獸般的悶吼,緊繃的腰腹劇烈震顫
黏稠的濁精沒有如殷受預料般噴灑在床褥上,而是盡數(shù)傾瀉在她的那只綴珠軟緞繡鞋中!
這還不算完。
接下來,他竟把這只鞋子套在殷受的腳掌上。
冰涼滑膩的觸感瞬間傳遍了她小巧的足趾和足弓。
黏糊糊,shi漉漉,緊緊的吸附在上。
殷受的腳趾在鞋內本能地蜷縮了一下。
粘稠jingye隨之滑動,帶來更清晰的、令她頭皮發(fā)麻的觸感。
好惡心。
崇侯虎粗重地喘息著,藍色眼珠里還殘留著饜足后的渾濁。
他滿足地喟嘆一聲,頭顱甚至想蹭過來,卻被殷受冰冷的視線釘在原地。
就在他頭顱微動的剎那——
“滾出去。”
殷受呵斥,見崇侯虎還在猶豫,她又反問:“你忘了那日在九間殿上,向我父皇立下的血誓么?”
……
殿門沉重闔上,余音尚繞梁。
崇侯虎終于被打發(fā)走了,殷受狠狠將繡鞋從腳上蹬了出去。
單只繡鞋落在冰冷地磚上,內里濁白流出少許,殷受打了個寒顫。。
不知為何,她腦中倏然閃過昨夜費仲那張蒼白丑陋的臉,和他索要另一只繡鞋時眼中閃爍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