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夜整理的,可能有些潦草?!?/p>
許千慧接過資料,指尖觸到紙面時微微一怔,這些紙張邊緣參差不齊,明顯是從不同筆記本上撕下來的,看來何文淵為了收集這些情報,沒少費心思。
何文淵指著第一頁介紹道:“他們幫在做幫主前是村霸。”
他的聲音不自覺地壓低:“據村民說,這人年輕時就好勇斗狠,強-奸、傷人、敲詐勒索無惡不作?!?/p>
許千慧眉頭微蹙,手指不自覺地收緊。
“他為了搶占鄰村王老漢家的兩畝良田,半夜帶人放火燒了人家房子,被抓了之后又沒有證據,只能把它給放了。”何文淵眼睛閃過一絲厭惡。
房間里一時寂靜無聲,只有窗外風吹樹葉的沙沙響。
許千慧深吸一口氣,繼續往下看。
“幾年前,牛哞幫幫主聽說藥材生意利潤豐厚,就帶著幾個地痞成立了牛哞幫?!?/p>
何文淵指著第二頁:“他們霸占山頭,攔截過往藥商,輕則搶錢,重則傷人?!?/p>
許千慧注意到資料上特別標注了一段:去年春天,一個老藥農因為不肯交出祖傳的藥方,被牛哞幫幫主的手下打斷了腿,至今還癱在床上。
“前任幫主曾和他們發生過沖突?!?/p>
何文淵繼續道:“那時候我還沒來這兒,只聽說雙方大戰一場,最后誰都占不到便宜,只好立下井水不犯河水的約定?!?/p>
許千慧冷笑一聲:“好一個井水不犯河水?!?/p>
何文淵又抽出幾張紙:“這是他幾個心腹的資料。二當家負責銷贓,三當家最是陰險,專出些下三濫的主意……”
每讀一個名字,許千慧的臉色就沉一分。
這些人的罪行罄竹難書:欺行霸市、強搶民女、甚至還毆打老人。
去年冬天就曾搶過一個寡婦家的過冬糧食,導致那家的兩個孩子差點餓死,幸好村委會救濟,才幸免遇難。
“派-出-所沒管嗎?”許千慧問。
“怎么不管?”何文淵苦笑。
“可每次抓進去,關不了幾天就放出來了。這些人狡猾得很,大罪不犯,小罪不斷,派-出-所也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