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知夏正想像方才那樣扶住他,就聽他說:“朕自己走,你幫朕提著褲子。”
喬知夏:……
好吧,她高興早了。
裴景珩將她哀愁的神色看在眼里,眼里的沉郁消了幾分。
“若是你覺得為難……”他緩緩開口。
“不為難,不為難!”
喬知夏打斷他的話,走近他身邊,用手在兩邊提起他的褲子。
心里默默念叨,他是傷者,再忍幾日。
裴景珩沒再說話,慢慢邁開步子,喬知夏像個小跟班,彎著腰跟在他旁邊,幫他提著里面的褻褲,免得掉下去。
裴景珩一步一步走到床邊,額頭上滲出細汗。
喬知夏眼底涌上幾分心疼,受了那么重的傷,怎么可能不疼?
不等他說,她就拿過帕子,仔細地幫他擦汗。
裴景珩默默享受著她的溫柔,目光牢牢鎖住那雙關切的眼眸。
眼看著她收回手中的帕子,裴景珩垂下眼睫,眼底劃過一道暗光。
“幫朕找條褻褲換上。”
喬知夏:!!!
他要不要聽聽,自己提的是什么要求?
早知道,自己就不該心疼他,還幫他擦汗!
她使勁盯著他,眼中全是對他的控訴和不滿。
裴景珩默了默,道:“要不是你,朕的褻褲也不會壞……”
聽著他這奇奇怪怪的話,喬知夏的臉燙的都快要冒煙了。
她沖裴景珩做了一個斯到普的手勢,急切打斷他的話:“我馬上去!”
喬知夏輕而易舉地從他的衣箱底下,拿出一條褻褲。
可走到他身邊的時候,她還是犯了難。
在裴景珩眼皮子底下脫他的褲子,她想想就覺得羞恥。
見她遲遲沒動,裴景珩又拿出自己的殺手锏。
“若是你不想盡心伺候,就出去吧,朕自己來。”
喬知夏算是看出來了,只要自己不按裴景珩說的做,他就拿不許出宮來要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