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人題字像批奏折似的,就寫個閱的?
喬知夏可不管別人是怎么想的,她目前練好了這個字,就只能寫這個字,要是寫別的,就露餡了。
放下毛筆,周圍鴉雀無聲,喬知夏掃視一周,點了裴景玉的名字。
“宣王認為,朕的字提的如何?”
“皇兄的字還像從前一樣氣勢磅礴,臣弟佩服。不過,臣弟想請問皇兄,為何在三幅畫上,都只題了一個閱字?”
喬知夏輕輕嗓子,開始硬找理由。
“幾位才子的畫各有千秋,不分伯仲,朕不想因為題字不同而影響了他們的畫作,因此,就一碗水端平,題了同一個字。”
裴景玉眼中還存著懷疑,就算要題同一個字,“好”或者“妙”不是更合適嗎?
喬知夏也知道自己的回答不能服眾,不過沒關系,她還有別的辦法。
在眾人反應過來之前,她一把抽出旁邊侍衛腰上的寶劍,蒼啷一聲,寶劍的寒光映入眾人眼底。
喬知夏冷笑著看向裴景玉:“朕是皇帝,愛題什么字就題什么字。誰要不服,上前說話!”
裴景珩在旁邊看著她演戲,勾起一絲似有若無的笑。
這女人,這眼神,這氣勢,真是學到他的精髓了。
眾人后背驚出一身冷汗,心道冤有頭債有主,話是宣王說的,與他們沒有任何關系。暴君要是不開心,就捅宣王出氣好了。
饒是城府極深的裴景玉,臉色也白了幾分。
他見過好幾次裴景珩當眾殺人,知道他不是說說而已。
不管怎么說,還是先把命保住要緊。
畢竟命沒了,他就什么都沒了。
“皇兄息怒,臣弟絕對沒有不服您的意思。皇兄題的這個閱字,意境深遠,臣弟心服口服。”
裴景玉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卻一直控制著聲音,生怕一個不留神惹怒暴君。
喬知夏的目光又在眾人身上掃視一周。
眾人低頭異口同聲:“臣臣婦心服口服。”
喬知夏面無表情地收回寶劍,心里都快笑翻了。
裴景珩這一招雖然簡單粗暴,可是真管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