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知夏弄碎了顧晏之的玉佩,早朝的時候看他的眼神都是虛的,好在顧晏之的狀態(tài)與昨日判若兩人。
比起昨天的神不守舍,今日的顧晏之化身工作狂魔,手中的毛筆一刻都沒停過。
喬知夏欣慰地想,他確實(shí)把自己批評教育的話聽進(jìn)心里了。
裴景珩說今天不想出門,讓她把奏折帶回去批,喬知夏下朝后就直接回了未央宮。
進(jìn)門就發(fā)現(xiàn),兩個宮女都不在。
“芙蓉和冬梅去哪了?”
裴景珩目光閃爍:“我讓她們出去辦點(diǎn)事。”
見他沒打算告訴自己,喬知夏也沒接著問。
見裴景珩提筆批奏折,她就坐在他旁邊練字。
這幾日經(jīng)過他的指點(diǎn),她寫的“閱”字有了很大的進(jìn)步,和他的字,大概有七分像了。
她正心無旁騖地專注于每一筆的起落,就聽裴景珩嘶的一聲。
“怎么了?”喬知夏的眼神里流露出一絲茫然。
裴景珩沒說話,眉頭緊鎖,起身去了恭房。
過了一會,他大走回來,臉上表情如臨大敵。
“我好像中毒了。”
他語氣平靜,說出來的話卻像驚雷般在喬知夏腦袋里炸開。
一時間,腦子里亂嗡嗡的,許多念頭同時涌了進(jìn)來。
別宮的眼線已經(jīng)排除在未央宮外,留下的都是親信之人,裴景珩怎么還會中毒?
她每天與裴景珩同吃同住,那她會不會也……
喬知夏扶著他胳膊的手抖得要命,卻還是強(qiáng)作鎮(zhèn)定安慰他。
“你別害怕,我這就叫人去請?zhí)t(yī)。先告訴我,你有什么難受的地方。”
裴景珩認(rèn)真想了想,指了指胸前的豐盈:“這里發(fā)脹。”
他捂住腹部:“小腹也悶悶地疼。”
“還有,”他低著頭,咬住下唇,“下面……流血了。”
喬知夏:!!!
這叫哪門子的中毒?分明是來大姨媽了好不好!
喬知夏瞳孔微縮,唇角抽搐,目光直勾勾地盯住他,想從他的表情中分辨出,他是不是在惡作劇。
可他的表情告訴她,他是認(rèn)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