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玉從前經常嚇唬宋錦玉,說自己一旦身陷囹圄,一定會將自己和宋家謀劃的事都交代出來,可真到了這一日,他卻什么也沒說。
只要他不說,裴景珩就沒有證據,無法給他定罪。
裴景珩似乎看出他的想法,只道:“把他關回去,提審宋錦玉。”
宋錦玉是皇上的人,前幾日趙成武和楚杰并未對她用刑,只是關著她。今日見皇上要親自提審,便知他這次是動了真格的。
沒過一會,宋錦玉戴著手銬和腳鐐,被衙役帶過來。
她身著囚服,頭發凌亂不堪,哪里還看的出來往日那優雅從容的樣子?
余光瞥見一抹明黃,她緩緩抬起頭,看見面前站著的裴景珩。
宋錦玉眼里瞬間盈滿了淚水,掙開衙役,艱難地走到裴景珩面前。
“表哥,您是來接錦玉回宮的嗎?”
裴景珩皺著眉頭后退一步,看向衙役道:“還等什么?”
兩個衙役趕忙過來把人拉走,卸下手銬腳鐐,把人往柱子那邊帶。
“表哥,錦玉真是冤枉的,什么串通,什么謀反,錦玉完全不知情!”
宋錦玉一面掙扎一面大叫,可她哪里掙得過衙役,還是被牢牢捆在柱子上,動彈不得。
眼淚一串串往下流,看上去好不可憐。
裴景珩卻絲毫不為所動,而是轉頭讓趙成武把東西拿出來。
“宋錦玉,這瓶藥,你可認得?”裴景珩冷冰冰地問。
他手里的藥瓶格外眼熟,這不是裴景珩受傷那日,她帶去的毒藥嗎?
宋錦玉大吃一驚,卻裝出無辜的樣子。
“嬪妾認得,那日皇上受傷,嬪妾去送傷藥,送的就是這一瓶,可有惠妃娘娘的玉容膏珠玉在前,嬪妾這藥也沒送成。”
“難得你如此關心朕,這么好的傷藥,也不能浪費,就涂在你臉上,怎么樣?”
說著,便把藥瓶遞給旁邊的衙役,那衙役戴上手套,一步步朝她走近。
宋錦玉心里又慌又怕,要是這毒藥真的被涂在她臉上,她不但會毀容,還會一命嗚呼。
她哇地一聲哭了出來:“表哥,錦玉知道錯了,求您饒了錦玉吧。”
“那你告訴朕,這瓶子里裝的是什么?”裴景珩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