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語氣就像與他討論天氣一般隨意,可嘴角卻噙著一絲詭異的笑容,整個人顯得有些扭曲。
一想到他馬上就要手刃暴君,坐上皇帝之位,他的心里就涌起無法抑制的興奮。
裴景珩冷哼一聲:“朕若是害怕,豈不是順應了你的心意?”
聽了這話,宣王眼中閃過幾分意外,裴景珩似乎早就知道,這群刺客是他找來的。
不過很快,他就想通,就算猜到又如何?裴景珩今天,也逃不過一死。
禁軍駐守在皇宮附近,此地離皇宮還有一個時辰的路程,就算他們真的聽到哨聲,快馬加鞭趕來,也來不及救駕了。
那聲口哨,不過是裴景珩的障眼法罷了。
想到這里,他面上笑意更深。
“皇兄果然料事如神,令本王佩服。既然知道臣弟想要你的命,不如就此自行了斷,也省的臟了臣弟的手。”
宣王說話時,直直地盯著他,想從他臉上看到慌張和恐懼。可他看見的,只有冰冷和厭惡。
“你憑什么覺得,朕會坐以待斃?”
裴景珩輕笑一聲,似乎根本沒將他放在眼里。
宣王真的很佩服自己這位皇兄,面對重重包圍,竟然還能面不改色的對自己唱空城計。
“事到如今,皇兄就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是嗎?”裴景珩看著他,慢條斯理地說,“你先看看外面再說話。”
看著他篤定的眼神,宣王心中泛起不安的感覺,莫不是他真的留了后手?
他將信將疑地轉過頭去,看向外面。
喊打喊殺的聲音不知何時已經停了下來,他派來的數千名蒙面刺客,全都被身著鎧甲的士兵按在地上。
一上午都不見人影的趙成武,帶著數不盡的士兵,舉著刀立在馬車周圍。
裴景玉大驚失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回頭怒視裴景珩:“你,你怎會提前知道本王的計劃?”
“很簡單,找人盯著你就知道了。”
比起他的滿面怒容,裴景珩卻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
要問他如何發現裴景玉的計劃,還要從昨天晚上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