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知夏心里升起一股憐惜,她把李忠遣走后,對裴景珩道:“這些奏折我幫你批,批完后我再一一念給你聽,讓你知曉折子內容,明天早朝口頭回復。”
裴景珩挑起眉頭:“你怎么批?每本折子都只回復一個閱字?”
“不行嗎?”喬知夏歪著頭看他:“又不是第一次做你的筆替了。”
“什么是筆替?”
“這是我自己發明的詞,代替你動筆的替身,簡稱筆替。”喬知夏語氣中滿是自豪。
想到她替自己為畫題字那次,裴景珩眼角溢出笑意。
“那便辛苦你了。”
“有什么獎賞?”
“封你做皇后行嗎?”
喬知夏:……
她翻了個白眼道:“你的冷笑話說得很好,以后別說了。”
扶裴景珩側躺在床上,她徑自來到桌前,翻開一本本奏折,提筆蘸墨,低著頭,在上面寫字。
光線落在她的睫毛上,投下細碎的陰影,喬知夏神情認真,手中毛筆在紙上刷刷地寫著。
大概寫了一半,她停下來緩口氣,揉了揉發酸的手腕。
抬頭看見裴景珩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她動作一頓,語氣中帶著疑惑:“干嘛一直盯著我瞧?”
裴景珩彎了彎唇角,漫不經心道:“看你寫字的姿勢有沒有不規范,還有哪里需要改進。”
喬知夏:……
她正色道:“從前學你的字跡是迫不得已,眼下咱們已經換回了身體,我看就沒這個必要了吧。”
看見她面上惶恐的表情,裴景珩不著痕跡地勾起唇角。
“不想學寫字?”
喬知夏連連點頭。
“就依你。”
喬知夏又驚又喜地望著他,想不到暴君竟然這么有人情味。
才高興了不到一秒。又聽他帶著笑意道:“等朕好了,親自教你畫畫。”
喬知夏:……
這一刻,想出宮的心情到達了巔峰!
喬知夏把椅子挪了挪,背對著他坐著,繼續幫他寫奏折。
看見她氣呼呼的背影,裴景珩無聲地笑了笑,逗弄她真是一件有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