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知夏手心里出了汗,腿上的布料也被她攥得起了皺。
“母后能否告訴兒臣,這張紙從何處得來。”
喬知夏抱著最后一絲希望,要是太后說不出紙的來處,她就一口咬定,是旁人偽造的。
太后慢悠悠看了宋錦玉一眼,后者道:“是春杏去芳菲苑送東西的時候,在院子里撿到的。臣妾見這張契書很是蹊蹺,就呈給母后過目。”
這張契書被喬知夏當寶貝似的放在匣子里,還將匣子落了鎖,這春杏怎么那么會撿,竟能隔著匣子把東西撿到手。
她記得清清楚楚,昨日春杏和長春宮的楊柳結伴前來,回去的時候冬梅親自將兩人送到門口,可冬梅回來的時候,并沒提到春杏撿東西的事。
這張紙究竟怎么到了淑妃手上,還是個謎。但可以肯定的是,淑妃呈給太后,肯定沒安好心。
喬知夏瞟了眼宋錦玉身后的宮女,沉聲問:“春杏,你可認得字?”
春杏搖搖頭,老老實實回答:“奴婢不認得字。”
“既然不認字,在芳菲苑里撿到的東西,為何不物歸原主,卻直接帶回去交給淑妃?不問自取便是偷,你主子就是這樣教你規矩的?”
春杏吞吞吐吐說不出話,宋錦玉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她這話,無異于當眾不給淑妃臉面,秦芳煙連忙為自己的閨蜜說話。
“皇上,眼下大家都想知道這封信是怎么回事。若是您覺得春杏有錯,等事情解釋清楚,再罰不遲。”
喬知夏暗暗瞪了秦芳煙一眼,看見她在自己面前蹦跶,喬知夏就覺得渾身不舒服。只盼著裴景珩能快點收線,把這些討厭的臭魚爛蝦都釣走。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喬知夏身上,她也清楚,今天無論如何,都要給大家一個交代。
“其實,這張契書就是朕和喬婕妤開的玩笑。”
眾人眼神中仍然帶著疑惑,喬知夏清清嗓子,索性喝出自己這張臉不要了。
“就是閨房情趣,母后可明白?”
喬知夏整張臉,加上耳根、脖子,都變成了紅色,幾乎可以說是快要羞憤欲死,可她還是挺著脖子,說出上面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