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她一臉無辜道:“表哥在說什么?錦玉怎么聽不明白?”
裴景珩的冷笑聲傳進她的耳朵里:“你不明白?朕看你是揣著明白裝糊涂!”
“你可知道這些刺客是何人?”
宋錦玉的心開始慌了起來,嘴硬道:“嬪妾猜測,他們出現在荒郊野嶺,或許是些賊人草寇。”
“不,他們不是賊人草寇,而是宋家軍營中的士兵!”
宋錦玉只覺得腦中一片空白,耳膜都在嗡嗡的響。
裴景珩不是在詐自己,而是真的知道了!
他知道宣王要在半路設伏,連夜派趙成武去搬救兵,難怪趙成武能及時帶人趕來救駕。
這些士兵出自宋家軍,父親與此事難逃干系,或許會被扣上行刺謀反的罪名。
可她不一樣,她只是皇帝后宮中的一個女子,無論裴景玉怎么說,只要她一口咬定自己不知情,是他在胡亂攀扯,就算是皇上,也拿她無可奈何。
想到這里,宋錦玉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流著眼淚,大呼冤枉。
“這怎么可能?我宋家與皇上是表親,效忠皇上還來不及,怎么會犯下這樣謀反的大罪,定是有人惡意冤枉。還請皇上明察秋毫,為宋家做主,為嬪妾做主!”
宋錦玉咬死不認賬,宣王被抓后又是一聲不吭。又不好在路上耽擱太長時間,喬知夏便勸裴景珩,不妨回宮再審。
裴景珩看著趙成武道:“先把他們押回去,回宮之后,再抓了那宋威一道嚴加審問。”
趙成武應了聲是,讓人用繩子捆住兩人的手,綁在馬車后面,讓他們跟著馬車走。
解決了刺客的事,喬知夏心里的石頭終于落了地,她打了個哈欠,顯出困意。
看見她眼底淡淡的黑青,裴景珩有些心疼,再次開口,叫她過來躺著。
原以為喬知夏會拒絕,誰知道她什么也沒說,直接躺在了外側。
反正她和裴景珩同床共枕那么多次了,又不差這一次。
聽著她的呼吸很快變得均勻,裴景珩心中被巨大的喜悅填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