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辭轉(zhuǎn)過頭,猩紅著眼瞪了她一眼,轉(zhuǎn)過頭拉著我的手,聲音顫抖:
“晚凝,我錯了,我不該氣你的。”
“只要你好好的,我一定去求皇上,求他幫謝家翻案。”
“你別丟下我。”
我疼的幾乎昏厥,卻還是沒錯過兩人的對話。
心里只覺得諷刺。
為什么人們總是要真的失去才會懂得后悔。
這樣的后悔,又到底有幾分真心?
感受著身體漸漸失去力氣,我用盡最后一絲理智讓傅君辭去首飾盒的最底下。
拿出那份和離書。
我知道女子生產(chǎn)是道鬼門關(guān)。
我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平安生下孩子。
假如我真的挺不過去,我絕不要我和我的孩子,帶著傅君辭的姓氏死去。
這是我作為謝家女,最后的尊嚴。
傅君辭聽到了我的話,連忙壓著嗓子讓人去拿。
眼淚滴落在我的手上,宛如跗骨之疽。
讓我惡心。
大夫和穩(wěn)婆趕來,將他推出了廂房。
我松了口氣,又很快被下體劇烈的疼痛帶走了理智。
傅君辭在院外,從天亮等到天黑。
直到嬰兒的啼哭聲傳來,他才回過神癱坐在地上。
穩(wěn)婆抱著孩子走出來。
傅君辭眼神一亮,急切地接過孩子。
笑容還未揚起,就又看到穩(wěn)婆拿出了一封信。
不知為何,他的心突然亂了一拍,惴惴不安。
不等詢問,穩(wěn)婆疲憊的聲音響起:
“將軍,這是你要的和離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