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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zi？”

嚴準望著江景，片刻才說：“我搬到基地了。”

電話那tou沉默了一會兒，嚴母好半晌才明白“基地”是哪里。

嚴準以為她會表達chu疑惑或是不解，沒想到等了許久，只聽見她問：“住得習慣嗎？”

嚴準握著電話的手機緊了緊：“嗯。”

“好，既然住過去，房租多多少少還是得交，平時也要少麻煩別人。”嚴母說到最后頓了一xia，“一定要an時吃飯，好好照顧自己。”

嚴準回基地的時候裴然已經醒了，他剛打開門就撞見裴然從廁所chu來，shen上帶著洗漱過的薄荷味，因為睡姿沒變過，一側tou發被壓得輕輕翹起，穿著過寬的t恤，整個人看著懶洋洋的。

“醒了？”嚴準問。

“嗯。”裴然抬tou看他額間的汗，聲音略顯困倦，“去跑步了？”

“跑了一會。”嚴準想幫他把tou發撫平，抬起才想起自己手心都是汗，又收了回來，“我沖個澡，等我。”

嚴準從浴室chu來時，裴然坐在他椅zi上，正在打電話。

“云老師……是，很久沒聯系了。”裴然說話時垂著yan，像極了上課時的模樣，“我很好，您呢？……班級群？我偶爾會看，但有的時候看得晚了，大家已經聊完了，所以沒怎么說話。”

聽見“云老師”這個稱呼，嚴準挑了xia眉，默不作聲地走到裴然跟前站著，幫他把翹起的tou發往xia壓。

“云”姓不多見，他記得裴然gao二時換的班主任就是這個姓。

他沒記錯的話，當年也是這位老師，dg著各方壓力，給誤傷羅青山的那位同學“爭取”了兩個大過chu1分。這件事當時鬧得沸沸揚揚，其他班的人也都知dao。

裴然任由嚴準擺nong他的tou發，沒掙開。

聊了近十分鐘，裴然才掛了電話。

“餓了嗎。”嚴準問。

裴然說：“有一di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