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國已經有了一個首輔,便不允許再來一個丞相。
云舒也不允許。秦朝時,趙gao當了丞相,于是秦二代即亡。
宦官當丞相,不吉利。
云舒是不知不覺地走到蒼嵐gong的。
這一個月來,她常常去蒼嵐gong的外圍散步,但沒有再j去過。
聽說修彌養好了傷,但他好像對被ruan禁這件事qg分外淡泊。
在失去權力的同時他也失去了自由,但云舒覺得他并不在乎這件事。
他從來都不是一個有野心的人。
被地動震塌的gong室,能修的都已經修得差不多了。
蒼嵐gong的偏殿還塌著,過幾日便會有人去清理那片廢墟。
云舒站在主殿的門外,推門而ru。
他在看書。
云舒沒怎么見過修彌讀書。
在她印象里,他不算一個勤學好問的人。
她y詩作賦,他接不來,只會說好詩。
云舒發誓,她起初并不是來找他交huan的。
她只是想看看他過得如何――雖然那可以從看守他的nei侍kou中得知。
聽見腳步聲,修彌tou也未抬,隨kou便dao:“放在門kou便可,不必j來。”
午后的日光照在他那張jg1致的面孔上,給他的輪廓鍍上一層柔光。
恍惚間,云舒想起在符城閔府度過的那些日zi。
那時她差dian就ai上他了。
云舒走得有些近,想看清這是本什么書。
她遮了光線,修彌抬tou便看見是她,表qg空白了好一會兒,才變成方才的模樣。
“在讀什么書?”云舒問他。
“《游名山志》。”他dao。
“我讀過。”云舒聞言,笑起來。
“你要看么?”不知怎的,云舒竟從他的言語間品chu一絲慌張。
修彌把座位讓給她,又提起壺放在爐zi上燒shui,等shui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