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麻煩了。
若是來的人只是燕國的朝臣,便能用晉寧帝尚在病中來搪sai,可閔雁傾來了……修彌母親的shen份雖知曉的人寥寥無幾,可燕國皇室那邊應是知qg的。
若閔雁傾發(fā)現(xiàn)了她這個表弟被ruan禁……好不容易平息的戰(zhàn)火只怕又要重燃。
云舒皺著眉,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一些很重要的東西。
她想得tou昏腦脹,放了箸,連飯也吃不xia了。
自己還未親政,便有這么多麻煩事,可見要想把持朝政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兒。
有一瞬,云舒甚至想把晉寧帝從蒼嵐gong里放chu來,讓他自己chu1理這爛攤zi。
劉蒙斟酌dao:“先帝殯天,gong中禮儀一切從簡,陛xia尚在孝期不便接待……便以此為由,推遲燕國的使臣來訪,殿xia您覺得呢?”
云舒看著劉蒙,心中思來想去,也覺得這是個好法zi。
她正想著,劉蒙又開了kou:“殿xia方才生氣,是覺著重啟東廠之事不妥?nu婢自受刑以來,便見過許多有才的nei侍,有的讀書萬卷,有的武功gao深,有的見識甚廣……”
他說著,便走上前來,為云舒nie肩。
“若是不僅僅將他們困于皇gong,給予他們一官半職,專主察聽大小衙門官吏不公不法及風聞之事,更可為殿xia分憂。”
云舒沒答話。
他的手規(guī)規(guī)矩矩的,她找不到什么錯chu1來指責。
劉蒙觀察著云舒的表qg,將手放到她的太陽xue上,力度柔和地an壓著。
見云舒面se不虞,他便找了些閑話來講。
“‘懷了陛xia血脈’的女zi已經找來了,月份和您差不多大,過幾日便擬個封號送jgong里,雖說是個民間女zi,到底也是陛xia第一個孩zi,殿xia,您覺得什么位分好呢?”
云舒隨kou提了個“良嬪”,劉蒙便贊許說好,位分不gao也不低。
“說起燕國公主,nu婢倒想起了一件事qg。nu婢手底xia有個線人說,早在許久之前,陛xia便派了人往燕國的gong里送過一封暗信……信里寫了些什么,那線人不敢看……但是收信的人,應當是燕國的公主。”
云舒怔住了。
她捕捉到一些被自己遺忘的線索。
在第一世時,閔雁傾是被梨gong的大火燒死的,那時澹臺修彌還在漆國的皇gong里當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