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她下了決定。
如果命運不讓她回去,不讓她過自己咸魚躺平的日子。
那她為了兩個孩子,愿意留下。
反正那個世界,她也沒有什么牽掛了。
不如留下來,陪伴他們長大,也好。
累贅好像一直都在夢里,走路的時候,一腳重,一腳輕,他不看路,只是看著被拉著的手,好暖啊,娘的手,好暖。
“丫丫,乖,去炕里面玩。”
寧采薇把孩子放到炕上,然后去角落里,拿了一瓶白酒,這白酒,前兩天買給二流子的,還沒有送過去。
“手伸出來。”
她把白酒打開,小心地撕了一塊棉花,看向了累贅。
累贅看著娘,把手背在身后,搖了搖頭,“娘,我沒事,酒太貴了,不用給我用。”
娘有多寶貝這瓶酒,他知道的。
寧采薇也不廢話,直接拉他到身前,把他的手拉出來。
剛剛那條路上,都是石頭子,他摔倒的時候,手先搓在地上,手心全是石頭硌的傷口,有幾個地方,被尖銳的石頭扎進去了,現在還在流血。
寧采薇小心地把石頭子剔出來,然后拿出棉花,沾了酒。
“很疼,但是得清理干凈。”
“你要是疼,你就喊,你就哭,好不好?”寧采薇在擦之前,對累贅輕輕地說道。
累贅沒有看自己的手,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她,娘臉上的擔憂,還有從他記事以來,從來沒有感覺到的溫暖。
“娘,我不怕。”
寧采薇小心地一點點清理,先把臟的地方擦干凈,最后才撕了新的棉花,沾了酒,清理破皮的傷口。
當傷口碰到酒的時候,劇烈的疼痛,讓累贅瑟縮了一下,隨后就恢復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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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不想醒!
剛剛把累贅的傷口清理完,外面鬧哄哄的聲音,就傳進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