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是呢?”林知棠聳了下肩,“我爸媽也是,所以他們的不幸福我看在眼里。”
她的眼神突然變的很憂傷,聲音也不自覺小了些:“我永遠都忘不了我媽去世的時候跟我說的話,她說她衣食無憂的過了一輩子,但還是后悔嫁給我爸。”
“言致的父母也是聯姻,他媽媽生病的時候,他爸沒去看過一次,最后是含恨去世的。所以如果你想讓他接受一段沒有感情的婚姻,那是不可能的。”
徐之妍皺起眉:“那他為什么親口答應聯姻?”
林知棠頓了一下,有些狐疑:“你不知道?他喜歡你,兩年前你救他的那次,他對你一見鐘情。”
那件事徐之妍記得,但是沒放在心上。
對她來說,見死不救是大忌,她只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而已。
林知棠繼續說:“我當時還勸過他不要沖動,畢竟單方面的感情付出比單純的聯姻更痛苦,他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卻突然像是想通了一樣逃婚。”
徐之妍的世界里沒有“喜歡”這兩個字,更沒有“愛”。
她眉心緊鎖,猶豫著開口:“所以他想悔婚,是因為不……喜歡我了?”
林知棠第一次知道原來世界上真的有對感情這么遲鈍的人。
也是,畢竟她是徐之妍,遲鈍才是正常的。
她想了想:“或許是因為覺得你永遠都不會喜歡他。”
“說真的,如果你認定他做你的丈夫,你為什么不嘗試著去喜歡他呢?”
“他其實是個很好的男人,只是喜歡的東西和別人不太一樣,總有人戴有色眼鏡,喜歡穿傳言。”
徐之妍的眸光突然冷了一份:“你喜歡他?”
林知棠一口酒噴出去,顧不上擦就急忙擺手:“沒有,絕對沒有,我和他是純正的革命友誼!”
……
走出酒吧后,深夏渾潮的風迎面吹來。
傅言致莫名的就有些醉,他踉蹌走了兩步,扶住樹干靜了一會兒。
江婉上前扶住他:“沒事吧?我現在去給你買醒酒藥。”
“我沒事。”傅言致搖搖頭,直起身子背靠在樹干上,醉眼朦朧的看她:“你第一天上班吧?”
江婉頓了頓,沒想到會被看出來。
她垂下眸,有些窘迫地點了點頭:“是。”
傅言致又問:“看著年紀也不大,在上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