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什么以前不管什么時候都能聯系到你?偏偏昨晚關機了?”
聽見他的質問,談穗寧怔了怔,一時想起許多往事。
幾年前的某個深夜,聶禹琛突然胃疼,給秘書打電話時錯打到她這兒,她聽說后立刻起來給他送藥。
去年她去國外出差,有七八個小時的時差,聶禹琛記不清她這邊的時間,凌晨三四點打電話問她一份文件,她強忍著睡意起來打開監控幫他找。
三個月前,她做了一個闌尾炎手術,剛下手術臺麻藥勁都還沒過,他的消息發過來,她還是請護士代回了。
一樁樁一件件,都是她愛他到極致的證明。
只可惜付出再多,他也看不到。
想到這,談穗寧的語氣里不可控地帶上了一些自嘲。
“只是怕你需要我的時候,我不在罷了。昨天,你應該不需要我。”
聽見她這意味不明的語氣,聶禹琛內心深處微微一震。
在一起七年,他是處處順著她,但她也很聽他的話。
兩個人從沒吵過架紅過臉,很多事他不想解釋,她也從來沒逼問過。
就算有時候她生了點悶氣,他稍微哄哄,她也就好了。
平日里從生活起居到聚餐約會,她更是處處照拂他。
捫心自問,聶禹琛不得不承認,談穗寧是一個幾乎完美的女友。
想起她往日對他的好,他的語氣不由得軟了幾分。
“我知道,剛剛是我太擔心你了,所以說話才那么沖,抱歉穗寧。你現在在哪?我來接你。”
談穗寧此時并不想見到他,只說不用了,就打了車回去。
剛到家,保姆就告訴她,聶禹琛剛剛出門了。
都不用猜,她就知道多半又是被江歆語叫走了。
聞著空氣里殘留的陌生香水的味道,談穗寧沒問他的去處。
輕聲吩咐保姆把窗戶打開,好透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