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堯琛的笑意僵在臉上。
他輕輕拍著她的后背,哽聲湊近在她耳邊說:“說好的,我會等你下次醒來的。”
語罷。
他輕輕親吻了她的臉頰。
隨即他掀開車簾喊了一聲:“留竹,將你主子帶回府去吧。”
“她……醒來或許又會變了性子。”
顧堯琛神色復雜看了正在昏睡的沈矜眠一眼。
不等他回過神。
就見留竹應了一聲后,當即喚來幾人,立馬帶上繩索將沈矜眠綁得死死的。
動作之流利讓顧堯琛咂舌。
“這是在做什么?”顧堯琛不解。
留竹咬緊牙給沈矜眠的綁了個死結,隨即拍拍手,長吐出一口氣:“顧公子莫怕,我家大人說了,她這是患上了離魂癥!讓我們在她昏睡過后就立馬將她綁起來,請醫(yī)官前來診治,等確認她清醒時,再來松綁。”
顧堯琛一愣:“你就不怕她醒來后發(fā)怒?”
“發(fā)怒那便是發(fā)病,我們絕不能讓她出門!”留竹自信滿滿:“本來這段時間,大人變了個人似的我們困擾至極,但如今有字令,我們也就能放心動手了。”
顧堯琛思及剛剛之舉,不免也有些擔憂:“但字令她可以作廢的。”
“不是大人的字令,這可是圣上的令!誰敢作廢!”
留竹當即顯出了一塊金黃的手札來。
蓋著圣印的手札出現(xiàn)在顧堯琛的眼前。
他瞳仁驟然收緊,滿是震驚。
原來沈矜眠竟能做到如此地步了……
留竹猶疑了下,還是跟顧堯琛又開口道:“其實,我家大人向圣上借病辭官了,她說這離魂癥恐怕會斷冤假錯案,不過圣上青睞她,未能應允,這才只求了這手令。”
聽到此話。
顧堯琛的震驚更甚,他腦中轟然一聲,不可置信回頭看了一眼正在昏睡的沈矜眠。
直到此刻。
他才恍然醒悟明白過來,為什么剛剛徐月微夫婦二人說要去告發(fā)她時,她神色間沒有半分動搖,還讓他們盡管去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