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毛直豎,他原本以為自己可以一眼分清楚她們兩人。
可她是沈矜眠,年少時是同一個人,沒有人比她更了解她自己,她只要想裝,就總能裝得出來的。
顧堯琛呆坐在屋內,心口頓如壓了大石塊,沉悶不已。
之后一連幾日。
顧堯琛忙著照顧身心受傷的顧容玉,竭力讓自己不再去想沈矜眠的事。
說來也是奇怪。
這段時間,沈矜眠竟真的并未再出現在他眼前。
但同時這也證明了一件事——他想見的那個沈矜眠一直都沒有回來。
畢竟,有圣上的手令,才能禁錮住沈矜眠。
而如果真正的沈矜眠回來了,她定然是要來見他的。
顧堯琛的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只好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生意和照顧家人上。
半個月后。
顧容玉的傷好得差不多,精神也恢復了不少,他準備重新回書院求學,只不過李氏擔心他舊地重游影響心態,就托人給他換了一家書院。
去上學那日,顧堯琛送顧容玉出了城后,便準備去絲綢坊看一眼就回府。
誰料剛轉身。
他就看見了不遠處一身官服正和同僚說話的沈矜眠。
她神色一派清風朗月之姿。
似有所感,那頭的沈矜眠往他這邊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
兩人皆是一愣。
顧堯琛也在這刻認出來,她就是他想見的那個沈矜眠。
可為什么,她回來了卻不來見他?
顧堯琛抿唇提心。
邁步往她那邊走去,可才走半步,卻見沈矜眠迅速移開了視線,就當沒看見他一般,繼續和人相談著往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