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矜眠卻忽地伸手攔住了他,眸色清亮——
“堯琛,是我!我是來找你,看有什么能幫忙的。”
那神色語氣。
分明是另一個沈矜眠。
顧堯琛的眸色驟然一亮,他停下了腳步。
“你回來了?”
沈矜眠眼眸含了幾分小心歉疚:“對,我醒來才知,她竟做出了這般無恥之舉。”
她是在書房里醒來的。
面前擺著的是一封赤裸裸的示威書。
她之前寫下的那封警告書早已被她燒成灰燼。
她曾經在對二十七的沈矜眠警告,讓她離顧堯琛遠點,讓她不要再用她的身體和身份做那些不可理喻之事。
可顯然,那個沈矜眠根本已經陷入了偏執的瘋魔狀態。
偌大的紙面上只有兩個字:休想!
字如其人。
那字跡她看著,竟覺陌生。
原來她的字跡也變得飄忽不定,帶著瘋魔氣息了。
沈矜眠沉穩了心神,沒再給那個沈矜眠寫任何消息,她知道,那女人已然偏執到聽不進任何東西。
她踏出書房后,第一時間就尋來留竹詢問這幾日的事。
留竹早被她囑咐過,要時時刻刻記下她的所作所為。
雖然那時她定下過密令,試圖來限制那個沈矜眠的行為,可她心底也清楚,這女人大抵是限制不住的。
因此她對留竹的真正命令是,任何時候以自保為重,不必強行頂撞,只需記住她的一切行為,等她恢復時告訴她即可。
留竹見到她的瞬間,眼淚激動得幾乎都要奪眶:“大人,您終于回來了!您不知道,這一日您多么可怕。”
留竹擦著汗將她如何去尋陳農戶,又是如何特意放顧容玉的書童去報信,就為了等第二日顧堯琛上門的事一一說來。
“您還以此來威脅顧公子,讓他和您成婚?!?/p>
留竹狐疑看了她一眼,“大人,您真的是病了嗎?我們去請大夫來看看吧!您這樣真的太可怕了,再這樣下去,顧公子真的會恨極了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