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最后一個字后。
她并未收起,就將信這么直白鋪在桌案上,確保能讓對方第一時間看得見。
隨即。
似有所感,沈矜眠腦中脹痛起來,她放下筆,身體搖晃了幾下。
但她仍舊竭力忍耐,一路走出書房。
“留竹!!”
她喚來最親近的侍衛,忍痛做了最后的交代,而后耳邊嗡鳴一片,往前栽去,再沒了意識。
“大人!”
……
屋外雨聲淅淅瀝瀝。
一抹奇異的香味撲鼻,床上的女人眉頭皺起,緩緩睜開了眼。
留竹當即上前來:“大人,您醒了?”
那人神色透著不耐,緩緩坐起來,她看了眼正在燃的熏香,不覺皺眉:“把香撤了,難聞。”
聞言。
留竹神色一愣:“這香是大人您要點的。”
沈矜眠眉頭登時皺得更緊了些。
她何時讓人去點了這香?
腦袋沉甸甸的難受得很,沈矜眠也懶得再多問,只往外看了看天色,霧蒙蒙的,似是才天亮。
她坐起身來:“更衣,該上朝了。”
這話一出,留竹神色更為古怪了。
“大人,今早你已去上過朝了,如今是黃昏,該用晚膳了。”
霎時。
沈矜眠如遭雷擊般,終于意識到那抹不對勁是從何而來。
她低頭一看,她喜好素白衣裳,可她此刻身上卻是一身玄衣。
臉色陡然鐵青。
沈矜眠大步起來,喝了一口茶才算是壓下心中的陰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