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見22歲的沈矜眠問了我的郵箱,卻在得知我的郵箱賬號時愣住了。
看來當時的沈矜眠就意識到了同一個郵箱這回事。
我神色復雜地盯著屏幕。
最終,我沒有否認,緩緩落下千斤重的一個字。
【是。】
得到確認,那頭的回復字里行間帶著震驚。
22歲的沈矜眠問:【也就是說,你那天寫的那番話,不是預言,而是將來的我真真切切對你做的?我在未來真的會背叛你?】
隔著屏幕,隔著七年光陰,我仿佛都能看見年少沈矜眠的不可置信。
我默然片刻,又寫下一字——【是。】
那頭安靜了片刻,才緩緩出現回復。
22歲的沈矜眠問:【你拼命阻止我跟你結婚,一定是將來的我傷透了你的心,是嗎?】
年少沈矜眠小心翼翼的關切,跟如今判若兩人。
我險些動搖,可也就一瞬。
我攥緊了手,終究還是狠下心來落字:【是。】
我指尖飛動,又加上一句話:【所以沈矜眠,請你放過我。】
這話過后。
那頭卻沒再有任何回應。
我放下了手機,沒有再多發送一個字。
我了解沈矜眠的執拗,她不會放手的,這么多年,這么多次,她一向都是這樣。
不再管郵件的回應,我直接拿起旁邊的離婚協議。
沈矜眠已經很久沒有回家了。
這個點我要找她,只能去她公司。
一路到了沈氏集團,我推開前來問詢的秘書,直奔沈矜眠的總裁辦公室而去。
推門而入,正在辦公桌前處理公事的沈矜眠見我這架勢,當即擰眉。
她冷下臉,將手里的文件啪嗒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