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岸擰著眉頭看我:“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實在聞不了這個味,顧堯琛,你能不能趕緊打掃干凈?”
我深吸一口氣,對上他的眼神。
我沒吭聲,立馬去拿了清掃工具處理干凈。
之后一段時間。
像這種類似的使喚,蘇岸層出不窮。
我自認足夠大方,任勞任怨,照顧了他。
可我還是沒想到,沈矜眠一出差回來,就怒氣沖沖找上我來問責。
“顧堯琛!你就是這樣照顧蘇岸的嗎?這段時間你連營養餐都不給他準備?”
我一怔,皺眉解釋:“我帶去的營養餐不合他口味,他讓我不要做了,他可以吃調養院準備的。”
“胡說!他一向吃不慣調養院的東西!你準備的營養餐不合口味,就不能學著換換口味給他做嗎?”
沈矜眠卻想也不想就大聲呵斥。
原來,即便是蘇岸自己不愿意吃,到她嘴里也能成我的錯。
我怎么做都是不對的。
我一時無言。
沈矜眠臉色黑沉,疾步離開。
就在這時。
口袋里的手機突然叮咚一聲,新的郵件進來了——
【今日我和顧堯琛去公園放了風箏,這是我第一次看見他笑得這么燦爛,我想讓他以后都能這樣笑。】
【我再信你先知一次,你能告訴我,未來的顧堯琛過得開心嗎?】
盯著問題許久,我冷冷落字:【他過得不開心。】
那頭立馬關切問:【為什么?】
我的手輕微顫抖,并未正面回答,只說:【你如果真心想為他好,就最好離他遠些。】
過了五六分鐘后,22歲的沈矜眠才回:【又想騙我?我才不信。】
一些改變過后的記憶在我腦海里盤旋。
我抿緊了唇,到底是下了決心打字:【你們今天在路上是不是還遇見了只流浪狗?你把它帶去寵物醫院檢查過后,送給了顧堯琛。】
沈矜眠的回復仿佛還透著歡喜:【對,顧堯琛很喜歡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