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在宮中?”秦鳶皺了皺眉,“那他什么時候回府?”
“嗯,應該暫時,不會回府。”驚云小心翼翼道。
“常住宮中?”秦鳶瞇了眼,心中疑竇更深。
皇子納了一個宮女的事,怎至于讓楚硯之十來日后還宿在宮中。
“也不是,應該不久后,就會回來。”驚云又道。
“你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對不對?”冷不丁的,秦鳶突然開了口。
“唔”這下驚云是怎么都不開口了。
秦鳶暗嘆一聲,也不逼他:“罷了,我自己去宮中尋他。”
說罷,秦鳶又擼了兩把狗頭,正要翻身離開,便聽驚云道:“王妃,殿下他”
說到一半,驚云住了口。
該說什么呢,說殿下有苦衷,他能理解殿下,可王妃又做錯了什么呢,他憑什么要求王妃諒解殿下的苦衷。
“曉得的,你們殿下苦大仇深,誰都不信。”出乎驚云意料的,秦鳶立在墻上,沖他笑了一笑,隨即翻身下墜。
夜色太深,秦鳶動作太快,驚云也瞧不清她眼中是否含著同面上一樣的笑意。
驚云只得朝那他也望不清的,在夜色下更顯黑影憧憧的宮城望去。
只希望殿下能夠看得清啊。
秦鳶今日見了驚云那個樣子,怎么還不清楚除夕那日的事情定然有鬼,只是想清楚了,她平靜的心湖反而燃起了些惱恨。
楚硯之憑什么。
他憑什么用那樣拙劣的手段,毀了他們之間得來不易的微薄信任。
她定是要找他問個清楚的。
隔日,秦鳶便給周貴妃送了帖子,她本以為周貴妃會不允她進宮,那她便再給榮安帝遞。
沒成想,她拜帖剛一送進宮,周貴妃跟前的掌事姑姑便親自到了安寧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