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母不疼,夫君不愛,這秦鳶果然落得這個下場,真是讓她舒爽不已。
“有些人啊,自以為攀了高枝,卻不掂量掂量自身斤兩,高處不勝寒,實在是不知天高地厚。”她一得意,刻薄話便從口中說了出來。
這話實在難聽且意有所指,其他女眷們都靜了下來,看秦鳶如何作答。
卻見秦鳶目不轉(zhuǎn)睛盯著懷王府大門,竟像是沒聽見一般。
見秦鳶打定了主意裝傻充愣,其余人便也打算跟著擠兌上幾句,忽聽門邊驚呼聲傳來。
懷王妃臉上笑意未退,以為是誰在喝彩,正打算回頭作勢呵斥一句“不懂規(guī)矩”,卻聽驚呼聲變成了驚叫。
一群帶刀侍衛(wèi)已從懷王府門口一擁而入,將眾人圍了起來。
侍衛(wèi)身影之后,晉王楚硯之一身玄衣,面色森冷,緩緩進了院中。
眾人大氣都不敢喘,只聽得輪椅壓過那地上散落的鞭炮,沙沙作響,剮得人耳膜生痛。
“晉王,你,你這是做什么?”懷王妃喘了口氣,氣息不穩(wěn)道。
“捉拿要犯。”楚硯之話音一落,秦蕓蕓身邊的大丫鬟就叫侍衛(wèi)拎了過來。
“不要,小姐救我!”那丫鬟驚懼之下隨手亂抓,將秦蕓蕓面上的紅綢也給拽了下來,露出一張花容失色的臉來。
“你”秦蕓蕓不敢阻攔侍衛(wèi),只得回身抓住楚知南的袖子,“知南!”
楚知南倒是面色未變,不慌不忙朝著楚硯之行了個禮:“晉王殿下,不知要抓什么人犯,竟抓到了我懷王府來?”
“自然是謀害晉王妃的要犯。”楚硯之冷聲道,“帶上來。”
驚懼目光中,幾個人被侍衛(wèi)拽著,從門外拖了進來。
眾人定睛一看,這被頭一個拖進來的,不是今日新娘的父親,秦家老爺秦修文么!
“懷王世子要個理由,那我便給你一個。”楚硯之一手支頤,一手隨意地在扶手上輕輕敲著,“我夫人比武招親那一日,有人買通了她身邊的丫鬟,給她下了藥,否則她怎會在那李仲手上落了下風(fēng)。”
“這下藥之人供述,說那藥是秦家大管家給她的,那我便只好上秦家問一問。”
他沖著秦修文勾唇一笑,卻嚇得秦修文兩股戰(zhàn)戰(zhàn),“秦家大管家作證,說是秦家二小姐嫉恨自己姐姐,讓自己的大丫鬟求了秦家管家買來那藥,又交給我夫人身邊那人,伺機給她下藥,要她在比武招親上丟丑。”
“這秦家管家和下藥之人都已捉拿歸案,只剩秦二小姐身邊這人,我想著總不好叫這人進了懷王府,壞了懷王府的名聲,才趕著今日貿(mào)然上門,想來是還來得及。”
楚硯之好整以暇,對著楚知南道:“懷王世子該是明白這個道理,不會阻攔我吧?”
他知道了。
楚知南心中一緊,楚硯之分明已知道了那藥是自己給秦修文的,只是殺雞儆猴罷了。
這般情形之下,他怎敢再多說一句,只能順著楚硯之的意思走,他只能認(rèn)!
“自然不敢。”楚知南面色慘淡,早沒了先前的鎮(zhèn)定,他抱拳以作謝過,“微臣謝晉王關(guān)愛之情。”
“知南!”秦蕓蕓不明所以,驚叫出聲。
卻被楚知南狠狠瞪了一眼:“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