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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孟文朗劇烈咳嗽起來。
白染星從檢查室出來,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副場面。
她快步過來,一把將孟文朗護在身后,對著孟鶴青怒吼:“你對文朗做什么了?他現在是一個病人,你為難他做什么!”
孟鶴青看著情緒波動如此大的她,自嘲的笑了。
原來再冷靜理智的人,也會有失控的一刻。
就因為孟文朗的一點咳嗽。
她甚至都沒有問清前因后果,下意識就把自己放在了加害者的位置。
這就是他的妻子,他曾經心心念念喜歡過的人。
心像被什么東西死死攥住,不能呼吸。
孟文朗還在咳:“嫂子別生氣,哥沒做什么,就是看見我手上的戒指說了幾句,你千萬別因為這個怪他。”
白染星臉色更沉:“移植的日期已經定下來,你在背后鬧這些小手段都沒用,我不會讓任何事情影響到文朗的手術。”
她以為,孟鶴青是不想捐心,所以故意刺激孟文朗的病情。
可孟鶴青什么都沒解釋。
反正解釋也沒用,白染星的耳朵里也聽不進別的話。
他只是默默轉身回了病房,關上門。
現在唯一陪伴他的,只有他的設計稿。
他喜歡畫畫,也喜歡設計,這些年最大的愿望,就是自己設計的服裝,能上一次t臺。
幸運的是,他受到了明年的秀場邀請。不幸的是,他大概等不到明年了。
所以他想趁手術之前,把設計稿完成,至少也算完成心愿。
涂涂改改間,藥效上來,孟鶴青有些困。
他隨手將畫本放在床邊,沉沉睡去。
等再醒來時,感覺耳邊窸窸窣窣,便看見一個小男孩,正拿著鉛筆在他的設計稿上亂涂亂畫。
原本畫好的設計稿,此時已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