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的尊嚴,還不如宋若汐的一句『不是故意的』。
「江河,」我看著他,一字一句地問,「如果今晚被扯下褲子的是你,你還會覺得這是個玩笑嗎?」
他的表情僵了一下,但很快恢復了:「那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
「我是男生,你是女生,當然不一樣。」他不耐煩地說,「而且你又沒露什么,就是內褲而已。」
就是內褲而已。
這五個字像五把刀,插在我心上。
03
江河見我不說話,有些不耐煩。
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許念,差不多得了,若汐家里有背景,得罪她對你沒好處。」
「她爸是學校的贊助商,她媽跟校長夫人是閨蜜。」
「再說了,她是學生會主席,你以后還要在學校混四年呢。」
他語氣軟了一些,又坐下來拍拍我的肩:「聽我的,明天去給她道個歉,這事就過去了。」
我猛地抬頭:「道歉?我給她道歉?」
「對啊,你剛才從臺上直接走了,讓她很沒面子。」
江河理所當然,「畢竟是她組織的晚會,你這樣不給面子,她能不生氣嗎?」
「而且你也確實太敏感了,一個玩笑而已,至于嗎?」
我盯著他看了很久。
久到他有些心虛地移開視線。
「江河,」我輕聲問,「她讓你扯我褲子的時候,你猶豫過嗎?」
他沉默了。
「你沒有猶豫,對嗎?」我自問自答,「你甚至很期待。」
「不是的……」他想解釋。
「是的。」我打斷他,「你享受被她需要的感覺,享受在她面前出風頭。」
「至于我會不會難堪,會不會受傷,你根本沒想過。」
「因為在你心里,我就是應該理解你,包容你,無條件支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