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在傷害我之后,用這種方式來感動自己。
一個月后,下雪了。
江河還站在雪里,凍得嘴唇發紫。
同學遞給我一杯熱水:「要不要給他送去?看著怪可憐的。」
我搖頭:「他冷了會走的。」
「可是他已經站了一個月了。」
「那是他的選擇。」
我低頭繼續做題。
函數題很難,需要集中注意力。
就像人生,需要專注于自己的路。
三個月后,江河病倒了。
他媽媽來找我:「念念,阿姨求你了,去看看他吧。」
「他真的知道錯了,你就原諒他一次吧。」
「你們青梅竹馬十五年,阿姨看著你們長大的……」
她抹著眼淚:「他現在瘦得不成人形,天天說胡話,喊的都是你的名字。」
「醫生說他這是心病,藥治不好。」
「念念,阿姨給你跪下了……」
我扶住她:「阿姨,你別這樣。」
又是十五年。
每個人都拿這十五年來綁架我。
可是他們不知道,有些傷害是不可逆的。
我有些疲憊:「阿姨,你知道他對我做了什么嗎?」
阿姨支支吾吾:「就是……就是惡作劇過分了點……」
「不是惡作劇。」我打斷她。
「是背叛,是羞辱,是把我的尊嚴踩在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