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氣很輕:“這個會上午開始,所以我們要提早一天過去。”
池清霽點頭:“好。”
宋薄言抬了抬手,卻沒碰她,只是靜靜地送回口袋里,目光仿佛一道月光般落在她身上。
“到時候我來接你。”
“好。”
兩個人就在酒吧內場分別,宋薄言從正門出了酒吧,還沒掏出車鑰匙,就先接到了何秘書的電話。
何秘書是宋持風的心腹,做事做人都很穩妥,宋薄言偶爾有點事給他打電話,只要提前知會一聲保密,就絕對不會有第叁個人知道。
“宋先生,主辦方那邊說已經把票寄過去了,收到了嗎?”
“收到了,”宋薄言開了車鎖,拉開駕駛座門坐進去,“謝謝。”
何秘書相當客氣:“哪的話,舉手之勞。”
宋薄言沒急著發動引擎,“李嘉有消息嗎?”
“抱歉,宋先生,”電話那頭的人嘆了口氣:“如果她一直留在國內應該會好找很多,但是現在這個情況,我們可能只能試著去聯系一下她以前的同學,看看有沒有點線索。”
“好,麻煩你了。”
宋薄言聽出何秘書的言外之意是還需要時間,便爽快地轉移話題:“對了,我可能還需要你幫我找個人。”
“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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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頭,池清霽繞回后臺從后門往外走,推開鐵門,就看見一個高挑的黑影靠在后門外的墻上抽煙。
這兩天酒吧后門的掛燈燈泡壞了,只看見那人煙頭上的火光明明滅滅,把她小小地嚇了一跳,還沒來得及往后退就先聽黑影開口:“雞仔,看給你慫的,這么膽兒小就別落單啊。”
是闞北。
畢竟到了五月,麓城的風也柔和下來,夜風將闞北嘴邊的煙氣吹散,池清霽就看煙頭那一點星火掉在地上,被他兩腳踏滅。
“你怎么還沒去?”剛演出一結束,闞北就大步流星地往后臺去了,池清霽還以為他急著開飯,卻沒想到這人壓根沒走。
“等你咯,”闞北說著,手已經撐著墻站好了,“怕你被嚇破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