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池清霽噎了一下,沒忍?。骸鞍萃芯褪且驗槟阍谶@里我才會被嚇到好不好!”
闞北笑了兩聲,掏出手機點開手電筒:“行了,走吧——”
后門的路本就不寬,路上雜物還不少。
倆人一前一后地往主干道上走,池清霽揣在口袋里的手攥著剛才宋薄言給的門票,就聽前面的闞北問:“你們倆現在是什么情況?”
池清霽嗯?了一聲:“什么什么情況?!?/p>
“和好了?”
闞北最近只要來劉姐這就能看見宋薄言,兩人雖然互動不多,那男的散場之后也是自己離開,但池清霽的態度在軟化卻是有目共睹,“也是,算算這都窮追猛打快一年了。”
池清霽抿了抿唇,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點什么好。
她知道闞北只是在關心自己,想了想還是說:“我現在有求于他?!?/p>
她的事情沒有跟樂隊的人說過,不是不信任,只是覺得沒必要。
說白了誰是一路順當過來的,誰家里沒幾件慘事,樂隊這幾個人已經很照顧她,不光遷就她奇葩的時間,干一陣歇一陣,還讓她拿了演出費的大頭。
而且,小黑和墩子時不時就勸她?;丶铱纯?,也讓池清霽有一種父母好像還活著的錯覺。
“但是過去了的,就是過去了?!?/p>
錯覺也終歸是錯覺。
她家的房子賣了就是賣了,院子沒了就是沒了,院子里的石榴,叁角梅,吊蘭,死了就是死了。
那對恩愛的夫妻不會死而復生,心愛的吉他也不會回到她手里。
掉在地上碎掉的鏡子,哪怕把碎片重新粘合到一起也會發現有很多碎屑掉進了地板的夾縫,粘合的縫隙永遠存在,再不可能回不到沒有破碎的狀態中去。
她也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泡在蜜罐子里的小姑娘,當然也沒沒辦法再和宋薄言回到那個十八歲的暑假,像以前那樣毫無芥蒂的彼此擁抱,計劃未來。
對于池清霽而言,宋薄言是她當下能找到李嘉的唯一希望。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