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還是怕周圍有人蹲著拍,特地約在距離出租屋還有叁站路的地方見面。
池清霽本來以為是墩子送過來,但下了車發現,在等她的人是闞北。
以前他們幾個人就討論過,闞北這五官張揚又英俊,平時又素愛一身黑,真就跟電貝斯成精差不多。
時至今日,池清霽再去想這句話,也覺得沒毛病。他上身一件簡單至極的純黑色短袖,那張桀驁不馴的臉側著,不知看著什么;肩上背著她的吉他箱子,膀子那塊兒的肌肉被往后拉扯,勒出一道淺淺的凹痕,顯得更是精壯。
路過女生目光或多或少都會在他身上停留一會兒,他卻一眼看見從計程車上下來,將向日葵花田穿在了身上的池清霽,眼里滿是驚艷。
“可以啊,人靠衣裝啊雞仔。”
“謝謝,您也挺帥。”
倆人對視笑開,闞北把肩上的吉他交到她手里:“在他那過得挺好。”
池清霽對上闞北專注的目光,想了想還是點點頭:“嗯,挺好。”
“挺好就好。”闞北仿佛松了一大口氣:“他以后要欺負你,跟我們說,我們仨干不死他的。”
池清霽樂了:“你之前還說法治社會來著!”
闞北卻依舊振振有詞:“那沒辦法,反正你就當我們是你娘家人,記住不管什么時候在他面前都別沒底氣就行了。”
池清霽正想著要怎么吐槽這個占便宜的家伙,忽然回想起曾經無數次小黑和墩子勸她常回家看見,闞北叁兩句話就把話題帶到了別處,讓她省了解釋的力氣。
她之前一直沒注意到,直到現在才發現,這個每天運動兩小時的糙直男,好像長著一顆如塵般細膩的心。
揮別闞北,池清霽坐上回去的車,窗外的日頭已經過了每日最盛的時刻,變得柔和下來。
那天她在那么尷尬的時候舉起手來,加入了這個樂隊。
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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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薄言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