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
他看向文思淵:“其實晚輩一直很好奇,書暮夜從哪得知藍星可以筑橋的?他就不怕被甲一宗無意中殺了?”
文思淵道:“誠壹道執(zhí)掌南斗橋柱,比我甲一宗在北斗橋柱影響力都大。得到一些情報很正常。而書暮夜此人極其膽大,修煉者嘛,與天地爭命,很正常。”
“那一次如果他成功,或許會憑橋上法更進一步。卻沒想到遭遇了小友,三戰(zhàn)而敗。”
“即便老夫當(dāng)初都認為無人能阻止書暮夜。”
“小友,你可知當(dāng)初的一幕對我等造成多大震撼。”
王芥苦笑:“前輩何必拿我打趣,對于前輩這等煉星境來說,十印之內(nèi)的戰(zhàn)斗跟小孩子過家家一樣。”
文思淵搖頭:“你錯了。”
“十印,可看未來。”
“你三戰(zhàn)書暮夜而勝。若當(dāng)時沒有假死,而是被我甲一宗接回來。宗門會耗費最大代價將鎖力從你體內(nèi)剝離,并讓你修辰力。我很確定宗門會用最多的資源培養(yǎng)你。”
“你將是我甲一宗僅次于溪流的存在。”
王芥目光一閃,是這樣嗎?那時候他對甲一宗可沒有好感。
在甲一宗眼里,藍星人的生死根本不被看在眼里。以自己那時候的感官如果去了甲一宗還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
文思淵忽然一笑:“不過如果能給你選擇,你肯定不會去我甲一宗的吧。畢竟,那時候你可是說我們惡心。哈哈。”
王芥…
這事還記得。
當(dāng)初贏了書暮夜后,他對甲一宗做了個鄙視的動作,說他們惡心。
他自己都忘了。
如今回想起來,還真是青澀。
宇宙就是這么殘酷。甲一宗,三禪天,誰不是如此。
沒有人敢說自己從不牽連無辜。
只不過立場不同罷了。
他現(xiàn)在并不后悔當(dāng)初做的一切,只是能理解了。但有時候理解不代表就會去做。
如果給他筑橋機會,代價是用一顆星球數(shù)十億人的命去換。他不愿意。
這是他的底線。
他有自己的底線,卻不代表這個底線就一定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