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挽是個很會來事的,長相也很有觀眾緣,不出意外會在三年里成為「星晚」的當家花旦,明驪對她自然會更好些。
坐在祝寒星的房車里,明驪便沉默了。
祝寒星給她倒了杯酒,難得休息,別愁眉苦臉了,以后我不做這種事兒了還不行?
明驪并沒有怪她的意思,更多是在惆悵自己的這點事。
原本以為自己走出來了,卻又不停被顧清霜拽回去,而她似乎并沒有那么堅決。
煩死了。
不是你的問題。明驪端起酒杯,澆愁似地一口飲盡。
喝完還嗆得咳嗽了聲,祝寒星無奈:你慢點喝,跟我一起。
兩人坐在車里悶不作聲地喝酒,幾杯下肚,明驪的話匣子才打開:我很矛盾,從小到大沒這么矛盾過。
因為你從小到大沒戀愛過。祝寒星說:你就是喜歡她啊,這有什么大不了的。以前你不是很容易就承認了嘛。
以前是以前。我不想走老路。明驪說:我好不容易才從那里走出來。
你聽過一句話嘛?人不可能兩次踏入同一條河流。
很基礎的哲學理論,明驪點頭:怎么了?
當時咱們老師的講解我記憶猶新。她說,人不可能踏入兩次同一條河流,因為水是流動的。那你怎么就知道走的一定是老路呢?
明驪不語。
這幾天她閉上眼總會想起顧清霜的臉,以前那個意氣風發的高高在上的顧清霜,還有最近頻繁出現在她眼前的顧清霜。
每一次顧清霜跟她說話,她就算不耐煩,也還是會很耐心地聽下去。
是那種出于生理上的好奇,對她的故事,對她的過往都很好奇。
明驪都有些討厭這樣的自己了。
但她并不想討厭這樣的自己,如果離婚后她仍舊要因為這些事去討厭自己,那跟當初不斷說服自己愛顧清霜有什么區別?
離婚之后,她只想萬事隨心而動。
可偏偏她這顆心就只被顧清霜給攪得翻天覆地的。
祝寒星見她沒說話,又給她倒酒:有時候,人最怕的是太執著。
明驪聞言失笑,現在我的左右腦在互搏。
這有什么好搏的?祝寒星說:你就把她當個新認識的人,想跟她發展了就發展一下,不想發展就讓她滾再換個喜歡的不就完了?
明驪:你說得可真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