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士兵突擊白月光的陳年舊事
此后,你有一年多沒能見到史今。說好要寄給他的照片被鎖在chou屜里,一封又一封的信寫好,信封上也都沒有地址,只寫著“致
史今”三個字。
書房外是繼母惡毒的詛咒,你方才和她爆發了一場司空見慣的爭吵,她嗚嗚咽咽地跟還在軍區的父親告了一狀,裝無辜、扮可憐是她的拿手好戲,掛了電話后又叉腰站在了我的書房前,gao聲侮辱我已經過世的親生母親。
我摸到被自己摔碎了屏幕的手機,開了錄音丟在房門kou。
可過了一會,又覺得自己荒誕可笑,竟然還想著靠這種證據解決問題。
算了。
你定定盯著茶幾上那把切shui果的小刀,shenti早于理智zuochu了行動。
這一年里,你曾經很多次地夢到史今,夢到他略顯可憐地問你為什么換了收信地址、手機也換了號碼,也夢到他拉著你的手在遼闊的原野間漫步,更多的時候,你和他靜靜地依偎著,他會極盡溫柔地吻你的額tou。
你曾在那十次通信里和他談及死亡。
他說人固有一死,你說死了之后,希望有人恒久地懷念、記得自己。
這確實是你最接近死亡的一次,保姆an照慣例j行打掃時才發現躺在血泊中的你,著急忙慌送去解放軍醫院時,你的瞳孔擴散,呼xi都微弱了。
你在生死邊緣掙扎了數十個小時,意識一直在混沌中浮沉,你能聽到耳邊醫療機械的滴滴聲,能聽到醫生在床前討論你的病qg,也能聽到監護室外年邁父親不甚清晰的哭聲。
但你醒不來,也不是那樣想要醒來。
就像你曾經總想著去找史今一樣,能逃避多久,你就想要逃避多久。
史今本shen就像一個i夢,比止痛藥甜,比烈酒醇。但人不可能活在夢里,總有那么多顧慮,讓你快dian醒來,于是你索xg走向了毀滅。
為了終止你走向毀滅的傾向,你的父親妥協一般找來了史今――多年后他告訴你,這只是讓你醒來的多種方法的其中之一。
他在你床前說過大段的話,比如在母親去世后很快再婚并要了二胎是為了生兒zi延續自己的軍旅生涯,又解釋說不是重男輕女,是不忍心歲歲受軍營的苦;也試著在你耳邊放了18歲成年禮那天的錄像帶,尤其把你母親說話的bu分截chu來反復播放;請來了你大學時受益匪淺的恩師,像他一樣地在病床前說了許多話,也不guan你到底有沒有意識、聽不聽得到;最后實在走到山窮shui盡的地步了,便想到了你chou屜里那沒有寄chu去的幾十封信。
史今是坐著席首長派來的車連夜動shen的。他草草和父母兄弟交代了一番,連小七也沒顧上,匆匆忙忙就chu發了。他已經有一整年沒有聯系上席小jie了,曾經有一次,他跟著旅游車去了一趟北京,卻發現無從找起。
北京太大了,就像他也n本沒有想到,席小jie和軍區的首長有什么必然聯系一樣。
他隱隱gan知到,席歲晚那天跟他說的不是真實qg況,而今天這突如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