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悅看見了一條缸中的小魚。
金色的。
柳悅將手指戳了上去,對著小魚游動的位置。
這個魚缸好小啊,想要給小魚換個大些的魚缸。
她不知道為什么聽見了魚缸崩裂的聲音。
然后是掌聲、喝彩聲。
還有不像請求,仿佛盡在他掌握中的表白:“柳悅,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嗎?”
缸中的水往外越淌越多。
柳悅也像那條因缺氧死掉,無能為力的魚。
她點了點頭,答應了齊盛,也接了他的獎杯。
齊盛興奮地把她抱了起來,轉了幾圈。
獎杯和柳悅,齊盛就這樣得到了。
全場都在為這位獲得賽事冠軍的年輕車手抱得美人歸歡呼。
而兩個星期前,柳悅才被他帶上飛機前往他將要完成比賽的國家。
因為齊盛需要訓練,所以柳悅有了很多自己的時間。
她不會這個國家的語言,但她出得起錢,所以她給自己找了個導游。
說是想要旅游,但其實她不太愿意走遠路。
帶著她就在附近轉轉的導游都有些不好意思,這錢掙得太輕松了。
她也提出帶她去遠點,柳悅卻不太愿意,她有些怕光怕曬。
有一天,導游把她帶上了當地一個很有名的鐘樓,說是可以俯瞰全城。
柳悅爬上了幾百階的螺旋階梯,越往上越沒有了對美景的向往。
她停在了巨大鐘表后。
通過透明的玻璃,她看到了外面縮小的城市。
鐘樓內的鐘琴突然奏響。
她就站在那兒看了好一會兒,奇怪地想到了沈紀辭。
沈紀辭離開她就是為了來到這個國家,為了奔向他自己的前途。
她突然不喜歡外面的景色了。
也突然對這個國家沒好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