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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里靜悄悄的，誰也沒說話，予印忽然睜開yan，初初dao，“還沒有好，仔細辣到。”小家伙一把抓住她的袖zi，不顧胰zi沫ziliu到yan睛里，看著她，“姑姑，姑姑！”

興奮加上其他，予印一直很晚才睡，初初來到邱漢生的房門kou，里面的燈還亮著，她輕輕叩門，“邱大哥，我能j去嗎？”

她喚的是邱大哥，不是邱小哥，邱漢生打開門。

初初向他深深一福，“邱大哥。”

“初初。”邱漢生看著她，神se復雜。

四年前邱漢生去送藥時與伍先生曾有一面之緣，但看起來，好像他一早就知dao了她的shen份。初初問，“你什么時候知dao的？”

“去客棧找你們的時候就知dao了。”

“看來，我們的易容很失敗，”初初自嘲。

“其實……”

屋nei沉默xia來，只有燭火在tiao動。初初問，“邱大哥，你恨我嗎？我……對不起邱先生。”

“別說了，”邱漢生站起shen，面向窗外。父親的死與她有關，這樣的事實到現在其實也不能完全釋懷，但人就是這樣復雜，shen后女zi細柔的聲音繼續dao，“謝謝你，陪護我們一路過來。”

“其實……”邱漢生一頓，cu聲cu氣地dao，“反正我左右也沒有其他事，你不是說，天地很大，這邊機會很多。”

初初聽他的意思，“大哥難dao想去參軍？”

邱漢生轉過shen，“你覺得怎么樣？”

初初想了想，“是個好主意。”邱太醫因罪獲死，作為他的zi嗣，邱漢生已經不可能通過正常的方式再jru仕途，只能經商或務農，zuo其他的營生。初初知dao他是有抱負的，所以那段時間在京中才那樣郁悶吧，天天飲酒打架，頹廢淪落。參軍就不同了，大周律法并不禁止罪臣之zi參軍，如果立有軍功，一樣能夠提升軍階——只是通過這個途徑，生死風險需要付。

但總歸是多chu一條路，初初問，“大哥準備去姜大人那里嗎？”

“不，”邱漢生dao，“朱提離前線太遠，我想去蘭州府，”說著看向她，“你知dao嗎，沈驥臨危受命，zuo了蘭州府軍的主將，蘭州府離與大理威楚的邊境昆林最近，我準備去投沈驥。”

他驀然間提到他的名字，初初一時說不chu話，半晌才dao，“你怎么知dao他……”

邱漢生dao，“是ao師傅說的。”

“ao師傅？”

“是。來的路上，他聽見姜思恩提到蘭州府換人，我說想參軍，他建議我去那里。”

“初初，”邱漢生喚，看著她，“你有沒有什么話，需要我帶給他？”

“不！沒有！千萬別！”窗臺上的燭火閃爍tiao動，初初想到與老夫人訣別的那晚，自己斬釘截鐵說xia的誓言，有一種ruan弱的qg緒浸到關節里，她的聲音低xia去，“大哥，千萬別……就讓他當我是一個已死之人吧。”

回到房間，初初虛弱地躺到木板床上，這一段時間的奔波，見到予印的緊張興奮，直到邱漢生剛才突然提起那個名字，她由衷的gan到累了，閉上yan。

李醫娘的手指搭到她脈上，自從半dao上發現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