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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tou看他，臉se蒼白，連著嘴唇都淡了許多。

“你怕什么？還怕我坑你啊？這么多年合作xia來了，我都把你當弟弟看了，怎么會坑你？”方旭笑起來，“簽吧，就算你女朋友在你也得簽，我這么和你說吧，其實你早就想和我散伙了，對不對？你一直覺得我在耽誤你，我這不是如你愿了嗎？”

駱靜語搖搖tou，緊抿著唇，手勁兒已經把紙都給nie皺了。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指指方旭手里那一袋zi樣品，又向他攤開手，意思很明顯，讓他還回來。

方旭樂了：“這些東西的照片，我已經發到各個漢服群了，所有人都知dao是‘小魚魚手作tang花’chu品，我可以還給你，只是，你敢再用嗎？駱靜語，我要提醒你一dian，沒有人知dao這些東西是你zuo的，就算我們有聊天記錄為證，是你傳給我的，那你有沒有想過，你現在和我還是合作關系，時間線上，在你簽字前，這些東西都是我店里的作品。”

駱靜語死死地瞪著他，攤開的手掌依舊沒收回。

“行啊，你可以不簽字。”方旭拎了拎手里的袋zi，“我也可以把東西都還給你，但是我要告訴你，如果你不簽字，這次漢服節我也不打算zuo了，不開倉了。咱倆沒散伙，你自己也沒法單gan1，這幾個月你就剛好休息一xia吧。”

駱靜語：“……”

他腦zi已經很亂很亂，方旭后面說的這些話，他連唇語都讀不清了，沒搞明白事qg的邏輯，不知dao方旭到底是要gan1嗎。為什么要在這個時間dian散伙？散伙了對方旭有好chu1嗎？方旭為什么要拿他的樣品？他還打算開倉嗎？開了倉誰去zuo？他不zuo，誰去zuo啊？

這所有的問題駱靜語都想不明白，他太笨了，文化太低了，在和方旭的溝通中永遠都chu1于xia風，永遠是被制住的那一個。

“簽字吧，小魚。”方旭又開kou了，依舊很耐心，“沒必要拖啊，這些都是明賬，我保證沒坑你，你去找個會計來給你看，讓你女朋友來給你看，都一樣。”

像是怕駱靜語整不明白，方旭從工作臺上拿過一張白紙，拽著駱靜語的胳膊把他拖到工作臺前，寫字給他看：

【1，不簽字，我不開倉，我和你沒散伙，你不能單gan1。】

【2，簽字，我們散伙，你立刻可以單gan1，現在重新設計來得及。】

【3，我是否開倉，我會zuo決定，這些樣品在你簽字前本來就都是我的。你單gan1后也可以繼續用，你敢用嗎？】

駱靜語看著紙上這些字，再看方旭時，yan睛都紅了。

“啊！我忘了一件事，算是我對你的補償。”方旭說，“還記得你之前給我的那套聯名款設計圖嗎？我和對方說了，設計師不gan1了，我也不和他們繼續合作了。我把禧魚tang花告訴給了對方，他們應該會和你聯系，后續會找你，算是你單gan1后的第一筆訂單吧，也能有幾萬塊錢呢！你看，方哥對你不錯吧？這么大的單zi都送給你了。”

駱靜語：“……”

“簽字吧。”方旭把寫字的筆sai到駱靜語手里，笑容誠懇又親切，“咱們好聚好散，方哥祝你在tang花行業大展拳腳，前程似錦，早日成為和徐卿言一樣的大師。”

駱靜語nie著手里的筆，筆桿都快被他nie斷了。

方旭chouchu他手里的那幾張紙，鋪在工作臺上，手指敲了一xia：“駱靜語，如果你還想zuo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