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回家的時候,宋昭寧給了我個地址,讓我過去。
我以為她是找我探討壽宴的事。
可當我推開包廂大門的時候,迎來的只有宋昭寧冰冷的一杯酒:
「我說你怎么會那么快答應辦壽宴,原來是拿了我媽的錢?!?/p>
「許川,七年了,我本以為你學乖了,沒想到你還是狗改不了吃屎!」
溫以晨給我遞來紙巾,裝出一副和事佬的模樣。
「許川哥,抱歉啊,都怪我,前面我就不該多嘴說這事,害得你和昭寧姐吵架?!?/p>
旋即他伸手拉了拉宋昭寧的衣角,假模假樣地扇了自己幾下耳光,眼圈泛紅道:
「昭寧姐,你別罵許川哥了,是我該死,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要罰就罰我吧?!?/p>
宋昭寧卻心疼地抓住他的手,揉了揉他根本沒任何傷的臉:
「別打自己,我會心疼的?!?/p>
「再說了,你又沒做錯,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許川居然還敢找我媽要錢?!?/p>
「說說吧寶貝,你要什么獎勵?!?/p>
溫以晨托腮,冥思苦想:
「車子你給我買了蘭博基尼,房子你送了我一套湖邊別墅?!?/p>
「平時也是山珍海味,禮物不斷,上次我只是隨口說了一嘴想吃大波龍,你就立馬給我買了,還親手為我剝?!?/p>
「還有上上次,我們去拍賣會,我看中了一款腕表,價值三千萬,你眼都不眨地就拍下了,還專門為我點了全場的天燈,我都被你養刁了,物欲低的可怕」
溫以晨細數宋昭寧這些年對他的偏寵,可他越說我的心就越冷。
原來在我數十年如一日地吃發冷發餿的狗飯的時候,在我住陰暗潮濕的傭人房,以蟑螂老鼠為伴的時候,溫以晨過得卻是這樣奢華富足的生活。
開豪車,住豪宅,每天山珍海味,吃著宋昭寧親手剝的蝦,收著宋昭寧送的各種各樣的禮物。
而我身為宋昭寧的丈夫,這七年來吃過最豪華的卻是齋飯,住過的最好的地方也是寺廟。
果然,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就在這時,思緒突然被溫以晨的話語打斷:
「昭寧姐,我知道我想要什么獎勵了!我現在就想吃一口我們常去吃的,城東那家的蛋黃酥!」
他刻意咬重【常去吃的】這幾個字眼,說話間還頻繁朝我這邊看來,挑釁十足,炫耀意思滿滿。
我卻視若無睹。
這么多年,面對溫以晨的挑釁,我早就習慣了。
愣神間,溫以晨嘆出一口氣,自顧自道:
「可惜太遠了,距離這里30公里呢,要不還是算了吧」
溫以晨故作委屈的模樣,惹得宋昭寧好不心疼。
包廂里,宋昭寧的小姐妹突然提議出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