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別打了!」
可為首那人卻抬手攔住了她:
「夫人,這是小姐的命令,您別讓我們難做。」
「宋昭寧!你是瘋了嗎?」
趙美芳心急如焚的給宋昭寧打電話,卻一直占線。
直到我兩頰血肉模糊,一千下打完,兩邊的保鏢才散去。
我麻木地揮著手,就在即將落在臉上的時候,趙美芳抓著我的手哽咽道:
「不等七天了,孩子,今天就走吧。」
「直升機就在醫院天臺候著,你收拾一下行李,帶著你媽媽走吧,再也別回來了。」
她將母親的骨灰盒和遺像,小心翼翼地遞到我面前。
看著母親慈祥的臉。
我心里酸楚,像堵了一團濕棉花一樣難受。
曾經,母親在的時候,會在我衣服開線破洞的時候給我縫補衣服,會耐心傾聽我的抱怨,不厭其煩地聽我大吐生活的苦水,還會在我沒有胃口時給我做我愛吃的酸菜餅。
只要吃上一口酸菜餅,一整天的疲勞消失殆盡,心靈也得到了安慰,泛起一陣暖意,整個人更是瞬間充滿力量,干勁滿滿。
在她面前,我永遠都是個孩子,也可以永遠只做孩子。
可現在,母親死了,我僅存在世上的最后一個親人也沒了。
以后沒人會耐心地傾聽我的煩惱和抱怨,無條件地包容我,忍受我的小脾氣了。
而悲涼的是,母親一心求死,只是為了換來我的自由。
可是母親啊,你從來都不是我的拖累,你是我活下去的動力,是我生活的希望。
沒有你,我的人生只會是一片黑暗,再無半點亮光
想到這兒,我再也沒忍住,抱著母親的骨灰盒嚎啕大哭。
辦理出院后,我抱著母親的骨灰盒回了家,徑直來到最角落的傭人房。
推門進去,開始收拾行李。
跟著一起來的趙美芳在看到房間里長滿霉菌的墻壁,發黑發爛的床板,以及床上到處跑的老鼠和蟑螂后,頓時傻眼了。
「孩子,你就住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