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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悖論，費佳。”綾說dao，“因為我們無法界定這個大小的范圍，也無從確定人類統治者是不是會比異能力統治者更有優越xg。不過，你跟我聊這些gan1什么？你想統治世界嗎？我倒不知dao你還有這樣的想法？”

費奧多爾用一個冷靜的一瞥結束了綾的猜測。

“政治是全人類的話題。”

他確實是不太分攤給這些事qg太多注意力的，只不過關于他的事業，這些東西也是他需要注意的dian之一。

在zuo到短期目標之前，他不會考慮這些對他來說n本毫無意義的事qg。

這個問題也并非他們此次談話的重dian，他離這個問題的起dian已經太遠太遠了。

他更需要的是綾對此的看法。

“你的看法呢？莉蓮。”他于是這么問了。

“我可從來沒想過這些，因為我倒沒什么所謂。yg要說的話……”綾沉y片刻，才清清嗓zi，說dao，“首先，費佳，這只是我的一家之言，你可不能當真。”

費奧多爾輕輕頷首，示意綾繼續說xia去。

“像你說的那樣，既然普通人類不能統治全人類因其無法鎮壓異能者，而異能者也不能統治人類，因為是人就有私心與偏見。那么是否能從另一方面來解答呢？”

“要尋找一個沒有偏私的象征，來成為這個社會穩定的象征，把人和人分割開來，用法律框定好人的dao德shui準，像商場的lihui線，農場主guan理豬仔那樣圈養人類，而不應該由‘人民’統治。”她明明是帶著笑說這句話的，但聽起來卻十分恐怖，“一個生wu種群是無法guan理另一個生wu種群的，不能由人統治人，nei亂總是由此而來。所以我的看法是，絕對壓倒xg的gao壓統治才能帶來一個穩定和諧的社會。”

“你不擔心人會聯合起來反抗嗎？”他問dao。

“不會。”她似乎代ru了自己設想的那個場景，然后louchu了血腥的微笑，甚至有些陰惻惻的，“訓練人不容易，訓練豬還不容易嗎？”

費奧多爾沉默了。

他沒預料到綾會這么說，但這的確是熟悉的早田綾的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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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你看起來像個暴君。”他這么形容dao。

“我的zuo法有這么殘忍嗎？”綾卻很迷惑，“an照如今統治者的方式來看，只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罷了。讓人在自由和幸福中zuochu抉擇，很難嗎？世界上不可能有兩全其i。像培n說的那樣，知識即是權力，qiang權社會一直存在。我倒不覺得我偏激，我的人民至少不會被送往屠宰場宰殺，況且，我已經解決了他們最基本的溫飽問題，他們難dao不該對我gan恩dai德嗎？而我只是需要他們付chu一dian小小的代價罷了。你猜，他們會不會心甘qg愿為我變成豬？”

“照目前來看，這確實是大多數人的最佳選擇。”

但他們的zuo法可比綾溫和多了。

費奧多爾沒想和綾辯論，所以他只是附和了一句。

“不過你有句話說的不太對，不是心甘qg愿變成豬，而是被社會改造成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