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誰?
被質(zhì)問的男子更是覺得周包工不可理喻,他很生氣的回應(yīng)道:“你都說了,咱們一起來緬甸拿工程做事情的,可是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來賭博,還出老千被人抓了,玩?zhèn)€牌你都沒有誠信可言,我和你一起拿什么工程?你不坑死我啊?”
費總接著說道:“我也不會跟你一起做工程的,聽說你你……你是誰?
中鐵張局客氣的說道:“辛苦啦,我們在這等一下吧,畢竟是一起出來的,總得有個交代。”
老金再次走進賭場。進門之前還裝作匆匆忙忙的樣子,進門之后可就不是他了,優(yōu)哉悠哉的給自己點了根煙,哼著小曲去廁所撒了泡尿,解決完內(nèi)急才慢悠悠的回到包間,走到包間門口的時候,又裝作很匆忙的樣子,從一群保鏢中擠到了前面。
此時,周包工站在賭桌邊,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
賭場經(jīng)理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了,手里拿著一把刀,指著賭桌上的血和匕首刺穿手掌留下的痕跡,質(zhì)問道:“算啊,賠償吧,賭桌是黃花梨的,你賠吧,這張桌200萬。”
周包工已經(jīng)不敢計較實際價格了,他算是看出來了,這些人表面看似講理,實際上是一點都不講理,他支支吾吾的說道:“我不要賠償了……我的手沒事……我自己包扎一下……”
經(jīng)理上前一巴掌,甩在周包工的臉上,“我他媽和你說你手的事了么?我和你說桌子呢,你要是不出老千、不叫囂,你的手至于被刺穿么?不刺穿你的手,我們的桌子會受損么?要你兩百萬的賠償很多么?你出去打聽打聽,一根黃花梨木頭要多少錢?”
“不是……”周包工捂著臉,唯唯諾諾的說道:“我真不知道這個木頭價值多少錢,而且……這……這桌子也不像是黃花梨的啊?”
經(jīng)理上去又是一巴掌,把“欺負人”表演的淋漓盡致,他反問道:“你在質(zhì)疑我?我說這是黃花梨,它就是黃花梨,我說它是黃金的,它就是黃金的,怎么著?你不服氣么?我說讓你賠200萬,你就得給200萬,我要你2000萬,你也得給我2000萬,不給你試試。”
這一幕,讓周包工想起了十多年前的一幕。
淼淼的爺爺帶著小吳到工地認領(lǐng)骨灰,要賠償金的時候,淼淼的爺爺跪在地上,哭著哀求道:“就兩三萬的賠償,連喪葬費都不夠啊,他們還有一兒一女要養(yǎng),我求求你多給我一些吧。”
周包工一腳踹開跪在地上的老人,怒吼道:“我說賠償兩萬就兩萬,我說賠償三萬就三萬,你個老逼崽別在我面前嘰嘰歪歪,信不信我弄死你?”
想到這一幕,周包工有點點失神。
經(jīng)理見他發(fā)呆,上前又是一巴掌,吼道:“愣著干嘛那么?200萬你給不給?不給今天你就別想走了。”
周包工回過神,絕望的看向經(jīng)理問道:“你……你們這不是欺負人么?”
這時,一個冰冷的聲音在人群后面?zhèn)鱽恚跐蓜P穿著作訓服,臉上戴著面罩和帽子,只露出兩個眼睛,他一邊向前走一邊說道:“就欺負你了,你又能怎么樣?絕望么?”
圍在周圍的保鏢紛紛給于澤凱讓路,包括賭場老板。
周包工循聲望去,看到了一雙深邃的眼睛,這雙眼睛滿是殺氣,令他不寒而栗,他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驚聲問道:“你……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