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之接到北歐考古隊的電話時,正一遍又一遍撫摸著與傅望舒的合照。
對面的負責人說著不算流利的中文:
“季先生,我們北歐考古隊迫切需要您這樣的人才,您若是愿意加入我們,條件盡管開,我們一定給您最優(yōu)厚的待遇”
話音未落,季安之絲毫不帶猶豫道:
“我愿意加入你們,只是國內(nèi)還有些事情沒處理完,大概一個月后我過來入職。”
對面似是沒想到這次他會如此爽快,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起來,十分激動地歡迎他的加入。
畢竟以往已經(jīng)邀請了不下十次,次次都是拒絕。
原因無他,傅望舒在哪,季安之就在哪。
可是現(xiàn)在,季安之累了。
長達十年的愛情長跑,沒有等來傅望舒許諾的婚姻,反而等來了一個年輕的、鮮活的男大學生。
今年季安之陪著傅望舒試了無數(shù)次婚紗,選了無數(shù)個蜜月地點,只要傅望舒開口,季安之會毫不猶豫地給她最盛大的婚禮,向全世界宣告娶她回家。
離他們在一起第十年只剩一個月,傅望舒曾說,將會在他們的十周年紀念日答應(yīng)他的求婚。
現(xiàn)在,季安之選擇在那天離開。
正思忖間,臥室門被打開,傅望舒一身酒氣地進了門。
她在床的另一側(cè)躺下,習慣性地窩進季安之的懷里。
她把頭深深埋在季安之的脖頸處,依戀地環(huán)抱住他。帶著酒氣的呼吸落下來,傅望舒像是夢語一般:
“老公,我好愛你,想跟你一輩子在一起,一想到你要娶我回家我就好開心好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