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在蛇窟中纏斗了多久,直到虞霧全身力氣都耗盡,直到她身上沒了一塊好肉,這場懲罰才終于結束。
虞霧渾身是血地再次被扔進地牢。
沈溯卻沒有要放過她的打算。
當晚,他親手拿了一把鋒利的匕首光臨。
“我真后悔,那日在獵場救了你,讓你有機會可以傷害昭寧。”
看著虞霧奄奄一息的模樣,沈溯心中竟然隱隱生出幾分心疼,接下來的懲罰計劃竟然也隨之動搖。
很快他覺察到這股不對勁的情緒,又厭惡地唾棄否定,仿佛虞霧是一個什么臟物一般。
“是嗎?”虞霧有氣無力地回道,“我也很后悔在三年前救了你?!?/p>
聽到她這么說,沈溯替自己方才一閃而過的憐憫之心覺得可笑。
“知道錯了嗎?知道動昭寧的后果是什么了嗎?”
沈溯拿著匕首,冰冷鋒利的刀身拍著虞霧那張完全辨不出容貌的臉。
“我知道錯了?!?/p>
虞霧閉上眼喃喃自語。
“錯在不該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偏要救你?!?/p>
“錯在不該非要留在你身邊。”
“錯在顏色給多了,你便真當自己是人上人?!?/p>
錯在沒有早早處理了你們這對賤男怨女。
沈溯不怒反笑。
“今日為了那只畜生都可以下跪求我,怎么現在這么硬氣了?”
回應他的只有沉默。
但沈溯有的是辦法讓虞霧開口。
匕首從她脖頸間劃過,然后寒冷的刀鋒停在她的手腕處。
寒光一現,涼意帶著疼痛襲來,沈溯竟然生生割斷了她的手筋!
虞霧的手因為疼痛顫抖起來。
自她記事之時起,師父便嚴厲警告,若是被挑斷手筋腳筋,那便如同一個廢人,只能在組織中等死。
因此無論身上受多重的傷,只要死不了,最要保護的,是他們的手腳處的筋脈。
處理叛徒也會用這種法子,先是手筋腳筋,再是五指、五官、手腳
直至一個活生生的人被削成人彘。
虞霧如同夢魘一般,全身開始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