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剛上幼兒園那會兒,他們之間出現(xiàn)了一個小矛盾,問題重點其實很簡單,對于孩子的關(guān)愛。
杭樂并不強求岑凌一定及其愛這兩個孩子,因為他本身情緒就淡,很難對某件事情及其上癮,當(dāng)然,杭樂除外。
鄭姨家里有事,臨時需要回去,到第叁天,何姨突然急發(fā)蛇纏腰,孩子免疫力也低,這個病雖傳染度弱,但也有一定風(fēng)險,所以何姨住院了,至少也要一周。
家里孩子上幼兒園要接送,那天杭樂有個合約,需要去臨市,就托了岑凌接。
誰知他開會到將近七點,手機靜音。
幼兒園經(jīng)常有來的晚的家長,老師沒當(dāng)回事,因為還要收拾教室。
保安以為是教師子弟,也沒多管。
直到六點老師下班,才發(fā)現(xiàn)在操場滑梯滯留的孩子。
四點半放學(xué),直到六點鐘,才被發(fā)現(xiàn)。
確認(rèn)哪個班的,又找老師給家長打電話。
杭樂接到時,正在高鐵,信號不算很好,勉勉強強聽了詢問,怒氣上頭,這的確是一個很嚴(yán)肅的問題。
但偏偏岑凌電話就是打不通,怎么都打不通,她又給曾助打,才得知他在開會。
又給宋之俞打電話,托她去接,才算把孩子接回去,兩個小孩沒遇過什么大事,見到宋之俞就嚇得摟著她開始哭,杭樂看著也難受。
她生氣的點無非是兩個,第一,如果岑凌把孩子放在心上,就算是有會,也能找一個秘書幫忙接回來,再不濟,也要找個朋友去,這是多不在意,才能把孩子忘在學(xué)校?
第二,缺乏陪伴,以及他的態(tài)度。她不奢求岑凌能全心全意的付出,但基本的周末去動物園,去游樂場,她是希望岑凌能在的,尤其是小兒子,尤其粘他,但每次他連抱都不想抱,連小孩都會問她:爸爸是不是不喜歡我?
她能理解這個孩子不在他的未來預(yù)期內(nèi),但既然有了,為什么不能好好陪伴孩子成長?
岑凌給她回電話時,她冷漠的掛斷了,就是不想交流,腦子里已經(jīng)有了一籮筐想說的話,不斷的修改重組。
岑凌:怎么沒接電話?
岑凌:我把他們忘記了,但你朋友去接了嗎?那我就不派人去了。
岑凌:高鐵不是八點鐘嗎?你高鐵到了我去接你。
杭樂沒回,狠狠摁滅手機,岑凌沒有反省忘記接孩子是錯誤的,反而不輕不重揭了過去,她很討厭這個態(tài)度,能記住她昨晚隨口一提的高鐵時間,就記不住她今早說了叁遍的孩子放學(xué)時間嗎?
男人和女人看到一件事情的視角的確會不同,雖是一件小事,但本質(zhì)上來講,杭樂就是認(rèn)為他錯了,忘記接孩子就是一件錯誤的事情,這不只是他單純的忘記,這是一種忽視。
等真正坐在車?yán)铮紭烦聊徽Z,環(huán)著胳膊冷靜的看著玻璃。
岑凌沒啟動車,已經(jīng)感知到她生氣,細(xì)細(xì)琢磨著該怎么開口緩和,確實是他忘記了這件事。
但他短暫的沉默更讓杭樂難受,她本來就想看到他的態(tài)度,而不是這樣不說話。
“岑凌,你對我生的孩子有什么意見嗎?”
岑凌:?
杭樂話說出口,岑凌就愣住了,沒搞懂她的腦回路。
“沒有。”
“接孩子很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