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大離家遠,坐地鐵也要一個小時。
校園綠植繁多,路徑僻繞,應憐有些迷路,只好沿著路旁指示牌走。
她不是第一次來,開學那天和爸爸一起來過送哥哥入學,一晃三年快過去了。哥哥明年就要畢業,而她,也即將邁入通往成人的分水嶺。
大學里入眼所及漂亮耀眼的女孩,穿著收腰的上衣,染著各色頭發,微風一吹,發絲飛揚。
應憐扎著馬尾樸素得像誤闖花花世界的一只小飛蛾。
終于找到目的地,她踩著蜿蜒石子路,鉆進教學樓,主動和正下樓的一個男生打了招呼:“你好,請問金融系有一個叫袁矜的學生嗎?他是哪個班?”
“不好意思啊同學,我是今年才轉系過來的,沒有聽說過這個人,你是不是走錯樓層了?”
所以哥哥的同學,也可能指代不同系的同學嗎?
應憐迷迷怔怔說完抱歉后從教學樓出來時,幾個女生和她擦身而過往樓里走,聊到興起,私語聲不絕:“聽說沒?音樂系夏梔上星期被打了,今天還來學校了,眼睛周圍一圈都青了。”
“不會吧,那么夸張?”
“騙你干嘛?要不是她是袁矜前女友我才不管這些事,聽說是被騷擾又被打,你說那些死男的是不是一天不犯病閑得慌?”
“唉,漂亮是原罪,我之前還羨慕她呢,照這樣,咱倆丑也就丑著吧。”
“我去,誰和你一起,一個人丑去吧,我回去還要練普拉提呢。”
應憐迅速捕捉到兩個字,有一瞬的愣神,待消化完她們話里的信息,扭頭看,女孩子們挽著手已經走遠。
周日一整天,應憐本想待在家刷題,胡之涓突然撥視頻約她出去逛街,應憐看著寫得很干的詩詞鑒賞,沒有拒絕。
手指停在微信聊天界面,屬于袁矜那個框中有她反反復復打出去又刪掉沒有發出去的話。
雨水綿延,兩個女孩縮在一把傘下,鉆進一家又一家的服裝店里。
“憐憐,要不要試一下這件,我看下個月都要換季了,再不穿好看的小外套就沒機會穿了。”
應憐看了一眼,是一件露腰的短款針織衫,她衣柜里從來沒有這種類型的衣服。
她看了兩眼。
胡之涓立馬放回去:“算了,你肯定又是挑衛衣。”
應憐伸手拿起:“可以,我試一下。”
胡之涓挑來揀去,選了一堆,樂呵呵結賬去了,應憐穿著那件短上衣站在鏡子前還是覺得有些束縛,她的xiong部很大,穿這類衣服愈顯,最終放回去了,只買了一條休閑褲和運動外套。
“憐憐,剛剛在試衣間,我發現你內衣是不是小了?”胡之涓神神秘秘的,“要不一會兒我們去內衣店逛逛唄?”
應憐咬了咬唇,最近能感受到某個部位的發育,還有些隱痛感,只是,她不太好意思去內衣店麻煩店員一件件試穿,畢竟都是貼身的衣物,之前都是肉眼選一個差不多合適的尺碼直接結賬。
“哎呦,不好意思啥。”胡之涓看出她的猶豫,“我發育那天我媽可是把我所有小背心都丟了,去內衣店試了個七八件,最后才找到適合我的尺碼。”
最后被推著來到內衣店,胡之涓在試衣間看見應憐飽滿的xiong部時,眼睛都睜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