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戴了口罩,也穿很多?!?/p>
“你以為遮住臉擋上身體就可以萬事大吉了是不是?應憐,你是不是太單純了,不了解男人的本性,還是我給你留下了什么不切實際的幻影?”
他都不叫她寶寶了,應憐不喜歡她用這樣的語氣叫她全名的樣子。
“袁矜,別說了好不好?我現在不是好好在你面前嗎?我當時真的擔心你,而且……也想見你?!睉獞z握著手里溫熱的粥碗,聲音都有些抖了,“我當時沒想那么多,那個姐姐突然打電話來,通話到一半你的手機就停電關機了,我害怕是你出了什么意外,六神無主的,想也沒想就跑過來了…”
袁矜淡淡垂下視線,什么話也沒回。
“粥怎么樣?咸嗎?”應憐看了他一眼。
“剛好?!彼蛄艘簧?,稠滑的粥滑入胃里,昨晚過量酒精帶來的壓力頓時舒緩不少。
應憐也低下頭,小口啜飲著自己碗里的粥。
就這樣沉默了一會兒,袁矜抬眼看她,女孩密長眼睫在頂燈光線下投出淡影,愈顯那張臉白皙小巧。
“我在酒吧是兼職?!痹嫖罩鬃勇龜噭又肜锏闹?,“彈伴奏?!?/p>
應憐下一秒抬起頭,心里仿佛有什么柔暖介質流過。
“哦對了,你的貝斯,昨天晚上我幫你背回來了。”她指了指玄關角落里那個黑色琴箱。
“我重不重?”袁矜掃了一眼,目光停在她的肩膀,單薄瘦弱,也不知道怎么承受起的他的重量。
“的確很重,但也還好?!?/p>
袁矜看著她:“對不起寶貝。讓你受苦了?!?/p>
很奇怪,昨天晚上又累又委屈,她都沒有哭,此刻袁矜一句安慰的話,她眼眶已經蓄滿淚,只好低下頭掩蓋過去,她不想讓袁矜看見自己像個小孩子流眼淚的一面。
緩解好情緒,抬起頭:“袁矜,你下次能不能別喝那么多酒了?!?/p>
“好?!?/p>
“還有,你兼職時間能不能和老板說一下,推移到早一點,或者九點?”
袁矜把手機遞給她:“你和老板說說?就說心疼男朋友?”
“好啊?!睉獞z接過手機就要打,翻著他通話列表,“他叫什么名字?我還要問呢!有他這樣壓榨員工的嗎?半夜三更都下不了班!”
袁矜眼底泛起笑意,“酒吧就這個死亡營業時間,要它白天開門都沒客人的,不過,寶寶的建議我會和他說?!?/p>
聽到滿意的話,應憐把手機還給他,“那你早上幾點起?”
有些擔心他這樣作息混亂會不會失眠或是睡眠不足。
“八九點吧?!?/p>
應憐跟惹了毛的兔子一樣,“不行!一定要保持八小時的睡眠!你不是已經休學了嗎?要睡久一點,睡到十二點!”
她可不想看見袁矜這張帥臉由于睡眠不足而變得干癟枯澀。
“你來監督我?我這都習慣了?!?/p>
“可以懲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