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人是因為你來的嗎?”
袁矜沉默了兩秒,看她眼睛:“怎么了?”
“就覺得你一定很招女孩子喜歡。”
“沒安全感?”袁矜伸手掐了掐她兩邊臉頰肉。
力道不算輕,應憐嘴被捏成o形,鼓起眼睛瞪他:“很痛誒!”
他聲音很輕,羽毛一樣落她耳旁:“只和你一個人躺過一張床上,你說呢?”
“那是我帶你回家太累了,不小心睡著的。”
“也只和你做過那種事情。”他繼續添上一句。
應憐有些面熱,立馬抬眼,“可你不是有過一個女朋友嗎,你沒有和她發生關系嗎?”
“沒有。”
“可以和我講一講你們的故事嗎?
“你想聽什么?”
“你們是怎么在一起的,她又是怎么出軌的。”
袁矜松開她,走到茶幾旁,點了根煙,落地窗外朝霞綴在天邊,云彩綿延,中間那輪日出像一團火爐子。
空氣沉滯,煙圈朝上升,袁矜的話久久才響起,“她有一個曲折復雜的家庭,第一次見到她,是在學校大門口——
下午放學已經過了一小時,周五的校門口人不多,夏梔婉拒了同伴陪同,在教室磨了好一會兒,待到校園里已經沒什么人,才慢慢走出來。媽媽發來的短信說,今天夏劍華會來找她。
媽媽租的房子離學校有幾百米,此時一到校門口,一張熟悉的臉迫不及待湊了上來,夏劍華笑得滿臉油膩,勾摟住她肩膀:“梔梔,今天晚上爸爸帶你去參加一場飯局,這次的叔叔比上次那個好看多了,還有錢,今年暑假想去迪士尼嗎?他在上海還有房產,可以多玩幾天。”
男人眼尾因假笑而堆起的皺紋像一條條蠕動的蛆蟲,而男人眼珠內藏不住的濁氣則如同蛆蟲身上團團散發的腥臭味。
夏梔推開他身體的接觸,留意了四周,沒有認識的同學,心里石頭終于松懈,很冷看了他一眼:“你能不能別來學校找我了?我很忙要學習,以后也別老去媽媽工作地方找她。”
“我和你媽還沒離婚,怎么不能找她了?你個臭丫頭,嫌棄你爸是吧,要不是我當時收留你媽,你們母女倆早餓死街頭了,還好她還有點本事,帶了你這個長得不錯的小拖油瓶,不然打死老子都不娶二手女人!個臟貨!”
夏梔渾身的氣涌上頭頂,卻只能平息下去,她現在只想繞過他去一個清凈的地方,遠離這些污穢:“我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我是不可能再陪你去那種地方了。”
她的聲音像一朵還未盛開就已經枯敗的花蕊。